美國還能繼續一手遮天嗎?——冬日圍爐話海嘯﹙六﹚
楊白勞覺得只要喜兒能夠到黃府打工,工資不發沒有關系,總有一天黃世仁會還錢,那時喜兒就有嫁妝了。窮人的這個樸實邏輯未必通得過黃世仁的體系,尤其是借據白條由黃世仁來寫和執行的。
責任編輯:余力 助理編輯 溫翠玲
■局內局外 身后身先
這種信念的不靠譜,可以打個簡單的比喻:楊白勞覺得只要喜兒能夠到黃府打工,工資不發沒有關系,總有一天黃世仁會還錢,那時喜兒就有嫁妝了。窮人的這個樸實邏輯未必通得過黃世仁的體系,尤其是借據、白條由黃來寫和執行的
“每個人為自己,每個政府為自己的國家。”
“欠你一百元,問題在我;欠你一百萬元,問題在你;欠你一百億元,問題在大家。”
“不能永久持續的東西就不會永久持續下去,但能不能長久持續,該不該長久持續?”
上面三句引語,都是前賢說了多次的話,我們略作加工而已。第一句是常識,卻常被人攪渾,特別是在“全球化開放”的今天。第二句話是目前困境的寫照,一邊是美國人不遺余力地透支消費,巨額的積欠,另一邊是中國為主的新興經濟體不遺余力地生產出口,巨額的積存。由窮國常年資助富國消費,已是匪夷所思,演變成目前的巨大規模——中國外匯存底僅美元就超過1.6萬億,絕大半存放在美國,眼下約值11萬億人民幣,全年GDP的一半,更是令舉世困惑。真要換回人民幣時,可以預計,它們會大幅縮水,因為我們貸出的美元,是借方美國可以依法印制的紙幣。這個狀況令雙方都很頭痛,難以長久持續,即便能夠,又怎么劃得來?
超高的金融杠桿率之外,金融海嘯發生的背景是三十年來的全球化,這是它的第二個關鍵特征。在托馬斯·弗里德曼的《世界是平的》一書中,被許多人忽略的核心意思是:作者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夠在新的競爭格局下保持他們的優勢?簡言之,能夠繼續賺得全球最多?當弗里德曼看到班加羅爾(印度的硅谷)洶涌的上班族,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同樣智慧、受到正改進的訓練,然而更勤奮、更富激情和雄心、更愿意忍受犧牲,摩拳擦掌地急切投入競爭一杯羹,來迅速改善自己生活時,他的擔憂是再自然不過的。
別說美國人的下一代不會去務農,干農活他們肯定不是墨西哥移民的對手;他們也不再能在制造業混得一口好飯,憑什么裝配同樣一部汽車,美國工廠的藍領的薪酬要比在美國設廠的日本工廠的同胞高出30%,比日本的藍領高出60%,更比設在上海的美國汽車公司的藍領高出6倍?這個基本的難題,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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