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 | 冷香遺書說春在:《鄭文焯年譜長編》書后
毋庸諱言,《鄭文焯年譜長編》利用了近年公布、整理的新材料,自然值得肯定。但某一家或某一方面的材料太多、太集中,也可能會使得年譜內容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有日記或書信的那段時間,譜主與日記作者、受信人關系出奇地密切,交往出奇地頻繁。
責任編輯:劉小磊
晚清著名詞人鄭文焯和今人為他編的年譜(楊傳慶著,中華書局2023年5月)。
近年來,晚清四大詞人的年譜出了好幾種,似乎并沒有一部特別豐滿的。從上世紀九十代起,馬興榮曾分別為王鵬運(1850—1904)、鄭文焯(1856—1918)、朱祖謀(1857—1931)、況周頤(1859—1926)編過年譜,大多刊于《詞學》輯刊上,但篇幅都不大,未能單獨成書,之后四家年譜作為四篇文章被編入2013年出版的《馬興榮詞學論稿》,就是很好的旁證。2009年,香港學者鄭煒明出版《況周頤年譜》(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經修訂重版為《況周頤先生年譜》(齊魯書社)。2013年,沈文泉出版《朱彊村年譜》(浙江古籍出版社),以上兩種作為著作而言,篇幅亦不甚大,讀后不免給人單薄之感。
2023年下半年,楊傳慶的《鄭文焯年譜長編》(中華書局)、朱存紅的《王鵬運年譜長編》(貴州人民出版社)先后面世,粗看之下,不難發現二者的篇幅比況、朱二家明顯要大不少。誠然,篇幅大小并不是衡量學術成果好壞的標準。不過,相對巨大的篇幅,至少給人多一點披沙揀金的空間。之前,常聽沈燮元先生談起他編《屠紳年譜》,受到梁任公《中國歷史研究法》的啟發,認為古人年譜的編撰有幾個難點,其中一點就是譜主所處的時代離我們太遠,有關他的材料簡略且少,不好編;反之,時代離我們太近者,有關材料繁多且雜,加之不少還沒來得及系統整理與公布,同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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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