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量民族企業家——專訪雜文家鄢烈山
正因為那些人有濟世情懷,所以能夠善待工人,能夠做慈善事業,能夠去做教育,也不會搞假冒偽劣產品搞得這么厲害。
今年年初,一段窄窄的鐵軌讓雜文家鄢烈山感慨不已。
那是在云南省紅河州個舊市。在參觀“個(個舊)碧(碧色寨)臨(臨安,今名建水)屏(石屏)鐵路公司舊址”時,他發現這里的鐵軌格外與眾不同——窄,比標準鐵軌窄,甚至比閻錫山在山西的窄軌都要窄。這是因為當年商紳集資修建,是為云南爭權益,也是為中國爭權益,修成“寸軌”不僅是為了因地制宜節省成本,更是為了不讓當時在越南殖民的法國人的滇越鐵路公司染指中國。
他感慨:這樣的地方應該是“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呀,但它不是。
鄢烈山想到了歷史上的那些民族企業家,他感嘆至今宜昌都沒有一塊粗糙的紀念碑來紀念盧作孚,來紀念那場驚心動魄的“中國敦刻爾克”——宜昌大撤退。
在他看來,歷史上的民族工商業者的歷史地位需要重新審視,他們的身上有若干精神財富需要我們今天借鑒:不恥從商,“實業救國”,做改良社會的理想主義者;不恥言利,在商言商,理直氣壯爭經濟自由;共生共贏,勞資兩利,明智處理己與人、近利與遠功的關系;支持法治,反對專制和暴力,支持民主憲政;重視人才養育,致力發展文化教育和科研;創新取勝,在科技研發和管理制度的改進上永不松懈。
那個時候是軍閥混戰,其實比管制好
人物周刊: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重新審視民族資產階級這個概念的?
鄢烈山:我是寫雜文的,有一種問題意識,就是對現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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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