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病因,中國的良藥:破除兩種尺蠖效應互動(下)——全球經濟危機的緣由及根本解決之道
如果“左派”主張的社會保障,“右派”主張的經濟自由,左右派共同主張的政治自由、民主博弈都能得到發展,這不恰恰能夠消除導致我們“自由福利雙不足”的尺蠖效應嗎?有保障的人敢花錢,有自由的人會花錢,我們的“內需”還會是個問題?
責任編輯:戴志勇
如果“左派”主張的社會保障,“右派”主張的經濟自由,左右派共同主張的政治自由、民主博弈都能得到發展,這不恰恰能夠消除導致我們“自由福利雙不足”的尺蠖效應嗎?有保障的人敢花錢,有自由的人會花錢,我們的“內需”還會是個問題?很多人恨美國,但要說“反美”,這才是反到點子上了。這也叫“師夷長技以制夷”吧!
形成“透支危機”的充分條件
其實,“次貸”問題只是美國人過度消費、借債消費的一個典型表現。美國的巨額財政赤字、貿易逆差和天量的公私債務,都是形成這次全球“海嘯”的根源。“次貸危機”只是透支性消費之弊的導火索,它在美國巨額債務中是信用鏈條最脆弱的一環,但并不是鏈條的全部。即使“次貸”不出事,這樣的透支規模也遲早要在其他地方引爆。
上期文章中提到(見本報4月23日31版),這樣的“消費狂”現象與民主政治下“反向尺蠖效應”有關。民主國家有窮有富,經濟增長有快有慢,但在可比條件下,民主國家居民消費占GDP的比重都較高,而且似乎越民主越高。
這是為什么?首先,民主制下很難要求人民勒緊褲帶搞“原始積累”。當然對殖民地或者黑奴是另一回事,但在本民族中這么搞,沒有鐵腕強制就很難。
更重要的是,民主制下如果形成了自由、福利雙重膨脹的“反向尺蠖效應”,還會使消費率不正常地變得畸高。高福利與高自由都會對消費起推動作用,福利保障發達,人們就敢于花錢。而高度自由的結果,人們花錢的花樣也更多。反之,如果形成了本來意義的尺蠖效應,自由、福利都“雙低”,也會反常地壓低消費率。沒有社會保障,人們就不敢花錢,而自由缺乏,人們花錢的方式也就受到約束,尤其是信用杠桿在管制狀態下明顯地會抑制消費潛力的釋放。
在正常情況下,“福利國家”的經濟不那么自由,而“自由放任”的經濟不可能是高福利的。所以盡管自由競爭與福利國家這兩種制度都各有毛病,但它們仍然可持續,也不會形成這樣的透支消費狂潮。但反向尺蠖效應導致的“福利自由雙膨脹”就不同了。它的第一個后果是會造成國家高負債:民主國家里,賦稅不能想征就征,而公共福利開支的剛性增長也不能想降就降。這就會造成“民主國家特有的財政赤字問題”,這當然不是說專制國家就不會出現財政赤字,因為形成財政赤字的原因很多。但在其他條件類似的情況下,“高自由(往往意味著相對的低稅收)高福利”導致的赤字會比高稅收高福利的體制和低稅收低福利的體制導致的赤字都更大,更不用說與那些一方面橫征暴斂一方面又很少提供公共服務的體制相比了。
對巨額財政赤字怎么辦?無非兩招:要么大印鈔票彌補虧空,這就要引起通貨膨脹。要么就大發國債(見圖一)。誰來買呢?那些具有相反特點的尺蠖效應國家即低自由低福利導致低消費率的國家就是現成的大買主。
(圖一)美國國債增長
Source:USGovernment,HistoricalTables,pp.127-8,
http://www.whitehouse.gov/omb/budget/fy2009/pdf/hist.pdf
然而與國家負債相比,福利與自由雙重膨脹導致的更重要結果是國民消費債務的膨脹(見圖二)。高福利的人們敢花錢,高自由的人們會花錢,于是超前消費愈演愈烈,寅吃卯糧,向全球透支,其最典型的表現,就是外貿逆差激增 (見圖三),而同時國民的儲蓄率也就越來越低(見圖四)。
(圖二) Source:USFederalReserve,StatisticalRelease,
http://www.federalreserve.gov/releases/g19/hist/cc_hist_sahtml
(圖三) http://www.census.gov/foreign-trade/statistics/historical/exhibit_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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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