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醫生：是一個個救？還是一批批救？

2024年9月22日早上7:50，中山市口腔醫院兒童口腔科舒適化治療室，白色的無影燈亮起，護士將手術用具在器械盤中一一排開。

小衡站在門口好奇地探頭張望，看到忙碌準備手術的醫生，他緊張地撇撇嘴，悄悄躲在大人身后。手術開始前，意識到這些都是為自己準備的小衡用力攥住了門把手，用盡全身的力氣表達抗拒。

小衡只有3歲，全口20顆牙齒爛掉了16顆，中山市口腔醫院兒童口腔科主任狄麗莎是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在兩個半小時的手術中，她都在盡全力做好一件事——留住孩子的牙齒。

“孩子太小了，牙齒還要用好多年，每顆天然牙都寶貴，”狄麗莎惋惜，“如果他能早點兒來，情況會好很多?！?/span>

對狄麗莎來說，這不僅是一場手術，更像是一場賽跑，搶在每一顆小乳牙徹底齲壞之前，把它們補好，等待恒牙的萌出。

“我們要拉他一把，把他拉到我們預防的角度里，”術后，狄麗莎說道，“所以我們更想影響的是家長和老師?！?/span>

一個3歲全口齲壞16顆牙的孩子的背后，是更龐大的數據——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占全球人口1/2的35億人正飽受口腔疾病帶來的困擾；全世界口腔疾病的直接和間接費用達5450億美元，口腔疾病成為僅次于心血管病和糖尿病、排名第三昂貴的衛生保健領域。但由于絕大多數口腔疾病不危及生命，一直以來并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注和重視。

 狄麗莎醫生正在為患兒進行口腔檢查

口腔醫生，同樣是鮮少被了解和關注的群體。而在這個沒有光環的群體中，有一群人，他們不但在牙椅旁幫助患者減少痛苦、修復缺損，還在本職工作之外，向前一步，持續推動預防、治病于未病，幫助更多人避免痛苦和遺憾。

此次南方周末與usmile笑容加同行，在北大口腔醫院第二門診的綜合預防科、中山市口腔醫院的兒童口腔科、西雙版納邊陲小鎮的民族口腔診所，遇到了人生經歷各不相同、卻有著相同的醫者仁心的口腔醫生，他們跨出治療的邊界、不計收益，趕在問題來臨之前，向前一步。

一個被忽視的角落

人們因為口腔問題而走進醫院時，往往意味著即將開始一段漫長、繁瑣、痛苦的治療過程?！啊t生，只要不拔牙，怎么治都行，’我聽到太多次這樣的話?！泵看蔚饮惿荒軗u頭苦笑。往往在很多家長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孩子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

狄麗莎選擇成為口腔醫生，是因為小時候她曾目睹自己的家人因牙痛而輾轉多個醫院，最后不得不拔牙。加上當時了解到兒童口腔醫生在國內的缺口較大，她就立下了決心，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從孩子抓起，做好口腔健康守衛人，幫助人們免于這種不必要的痛苦。

狄麗莎第一次見到小衡時，他的全口20顆牙齒壞掉了16顆牙齒，嚴重影響到飲食與身心健康，并且他無法配合臨床常規操作，只能選擇全麻下口腔綜合治療來恢復咀嚼功能。

“如果早一點來，如果平時注意預防，這么小的孩子就不用遭那么多罪了，”她在心里這樣感嘆。

而基層的情況更為嚴峻。王鋮是云南西雙版納勐臘縣摩雅口腔醫院的基層口腔醫生，畢業回到家鄉云南后，他發現，竟然有“很多人覺得，牙齒壞了再說，實在不行就拔掉”。他遇到過一個六十多歲的傣族老人，因為長期不注意口腔衛生，來看診的時候已經要拔除18顆牙齒，老人所在的村里雖然有很多赤腳醫生，但都缺乏口腔健康意識，沒有對她的情況給予合理的治療，導致老人最終只能粗暴地拔除所有的牙齒，換上全口的假牙。

“有時候真的很心疼這些人，他們可能連最基本的預防措施都沒有聽說過，一個老人在40歲前都不知道要刷牙?！蓖蹁吿岬?，基層醫療資源的匱乏也是他們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許多口腔醫生在工作中感受到一種無力感——孩子們的牙齒問題嚴重，成年人也多是拖到牙齒疼得受不了才來看病。而往往到了這一步，痛苦的程度、治療的復雜性和難度早已翻倍。這讓他逐漸意識到，只有讓每個家庭都能獲得正確的口腔健康知識，才能真正改變更多患者的命運。

成為醫生之后，北大口腔綜合預防科的曾佳駿醫生更為真切地體會到口腔疾病給患者帶來的痛苦，他說：“從醫學生到醫生的轉變，會慢慢從專注精進技術治愈疾病，到思考如何在有限的時間里讓更多人受益?！弊鳛橐幻谇会t生，他更希望喚起人們對口腔健康的重視。更為重要的陣地其實在醫院之外，“在診室治療一天最多可以治十幾個人，走出去義診和科普也許可以影響到一百多號人?！?nbsp;

正是因為在臨床中，見證了太多可以避免的遺憾、疼痛和悔恨，他們選擇向前一步，用自己的努力推動口腔預防事業的發展，守護更多人、家庭的笑容和健康。

曾佳駿醫生耐心的囑咐患者口腔預防的注意事項

一群人，正默默向前一步

在口腔預防這場漫長的馬拉松里，口腔醫生們早已深知，這條路崎嶇漫長，他們的每一步，都艱難卻堅定。

曾佳駿醫生始終清楚，前來就醫的患者其實只是飽受口腔問題困擾的人群中的少數?！把乐苎资莻€特別普遍的事，牙周完全健康的人群在成年人里可能只占10%左右?！泵看紊鐓^義診和健康講座，他一遍遍地講述牙齒的構造、齲齒的形成原因、如何正確刷牙等日常生活中怎樣保護牙齒的方法。聽眾里大多是年長的爺爺奶奶，曾醫生說 “其實他們是最不愿意來醫院看病的人，卻是非常需要重視的群體?！?/span>

他明白，單憑幾次講座，或許不足以改變根深蒂固的觀念和習慣。但每一次，他都認真對待，因為他相信，哪怕只有一個人能夠聽進去，哪怕只有一個人因此免受齲齒之苦，這一步，就值得。

王鋮醫生的腳步則踏遍了鄉間的小路。十多年來，他不僅在醫院為患者看病，還自發組織了無數場義診，專門為當地的貧困兒童、老人和殘疾人群免費或低價看牙。在他的診室里，常常坐著那些因牙齒問題而來求醫的老人，他們的牙齒早已千瘡百孔，卻因為經濟原因或醫療資源的限制，遲遲沒有得到治療。

王鋮醫生去勐臘縣特殊教育學?？赐⒆觽?/span>

“多數人的認知仍停留在‘看牙貴、看牙難、看牙疼' ，”他說：“這些人有時候連走進醫院的勇氣和機會都沒有，我們能做的，就是主動走近他們，幫助他們往前一步?！?nbsp;

曾經有患者問狄麗莎, “醫生，你們健康教育做得那么好，以后我們不爛牙了，你們怎么賺錢？” 她仔細想過這番話，從業多年，她感到欣慰的時刻是小朋友重新擁有了健康的牙齒，笑起來無憂又開心?！拔抑委熯^的孩子，如果過了一年、半年他又回來了，我會感覺很挫敗，我會更不開心，因為做的口腔健康教育沒有用?！?/span>

口腔醫生們知道，預防這條路沒有捷徑，也沒有終點。每一次向前一步，都是為了減少那些原本可以避免的疼痛和遺憾。狄麗莎說：“口腔醫生也許并沒有臨床醫生這么偉大，救人于生死，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每一顆牙齒?！蹦切┳谘酪紊先淌軇⊥吹暮⒆?、錯過最佳治療時機的老人，都是他們推動口腔健康事業的動力源泉。

他們不是孤軍奮戰。還有很多像曾佳駿、狄麗莎、王鋮這樣的口腔醫生，他們在看不見的角落里，默默推動著改變發生。從刷牙、使用牙線到定期檢查，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習慣，都是醫生們不斷推動的關鍵所在。每一次義診、每一場講座、每一聲叮囑，都是他們在這場口腔預防的馬拉松里邁出的堅定步伐。

向前一步，抵達沒有口腔疾病的明天???????????

在口腔醫生的世界里，治愈患者是日常，而他們心中追求的卻遠不止如此。越來越多的力量正在匯聚，以人類口腔健康為目標，跨越界限，共同推動一場影響深遠的變革。

世界還很大，口腔疾病仍然嚴峻?！爱斘覀冏呦蚋嘟锹鋾r，發現無數個孩子的小牙正悄悄變壞，云南的一所學校里，100個孩子100%的齲齒率?！?usmile笑容加聯合創始人劉明向我們分享他們在開展“一支小牙刷”兒童口腔健康行動時目睹的問題?！拔覀?/span>在做好預防這件事情上，我們希望探索一個更低成本的方式，讓更多孩子更早做一次口腔體檢。”

兒童口腔檢查報告

一次口腔檢查

一堂口腔健康課

醫生們也時常感慨，無論他們如何努力，能夠服務的患者始終有限，醫院門外仍有無數的孩子、老人、成年人，正因口腔問題飽受疼痛。正是這種局限感，讓他們意識到，僅僅依靠治療，是無法真正解決問題的?！拔覀冞x擇走出診室，推動口腔預防科普，就是希望從一個個的救，變成一批批的救?！?nbsp;

作為口腔健康品牌，usmile笑容加9年來專注口腔健康，以持續向前探索和科技革新走入千家萬戶，改善每一位用戶的口腔健康，真正推動“預防大于治療”；同時，通過 “一支小牙刷” 等公益行動讓預防從孩子開始。3年來，從城市到鄉村，他們通過一次口腔檢測、一堂口腔課，讓更多孩子、家長產生預防意識，讓更多問題被及時發現、盡早干預；這一路上，他們遇見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 一群醫生也在向前一步，他們不僅在牙椅旁治療患者，而且走出診室這一方之地，走向更多人、更多角落，為口腔健康的普及注入了希望。????????

“這個世界的今天也許還有很多問題，值得慶幸的是，有許多人正改善這個世界一點點，我們希望記錄和分享這些一路同行的伙伴的故事，讓這些人的身影能被更多人看見和關注，當我們都往前一步，投身于更廣闊的空間和漫長的時間，相信一個沒有口腔疾病的明天終可以抵達?！眲⒚髋c我們分享了usmile笑容加團隊的希冀。???????

當口腔醫生為一個孩子治療牙齒疾病時，他們治愈的是一時的疼痛；但當家長、老師甚至是社會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教會孩子如何正確保護牙齒時，他們帶來的，或許會是一生的健康；而無數口腔醫生和usmile笑容加團隊的心聲——他們的愿望，不是看見那些疼痛和遺憾發生后的治療，而是希望在各自的領域通過持續的預防工作、科技革新，改變每個人、每個家庭的日常，帶來意識和習慣的重塑，讓口腔疾病不再成為每個人生活中的隱患。

這是一場關于長期主義的戰役，答案在未來。

或許，十年后、二十年后，當孩子們長大成人時，他們的口腔健康意識已經深植于心，齲齒和口腔疾病不再成為困擾每一個家庭的難題。

在這條路上，還有無數同仁，他們肩負使命、堅定信念，共同的愿望是“讓世界上每個人、每個角落都擁有沒有口腔疾病的明天”。

*文中小衡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