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禮孩:詩歌的“獨唱演員”

黃禮孩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不需要我去做一本詩刊,不需要我去做一個獎項或一場詩劇,首先是我自己需要,好讓我不斷地跟世界產生連接,一層一層剝開我對世界的看法”

(本文首發于南方人物周刊)

責任編輯:楊子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大食/圖)

夜風吹亂蘆葦,白衣演員衣袍飛揚,站在臺階上,他像看見了大海。“一把琴,只是滄海一粟/而我的心大于音樂/萬物無法再沉默不語/神性與人性走向同一音調”。這是青年伯牙頓悟的時刻。伯牙跟隨師父成連出海,被獨自留在荒蕪的海島上,悟出了高山流水的境界。

黃禮孩在詩劇《成連與伯牙》中追尋伯牙成為一代琴仙的心路歷程。伯牙困擾于現實難題,面臨世俗之道與永恒之路的選擇。黃禮孩借劇中人挫敗他、誘惑他、磨礪他,劇終時,讓他在天人合一的氛圍中成就自我。

演出場地在廣州市白云區圖書館的露天臺階上,除了燈光、音響、幾叢蘆葦和幾塊如同破碎鏡片般的屏幕,舞臺空無一物。簡約的裝置、影像、燈光和聲響設計,詩性的語言和現代舞的肢體動作,配合南方初秋的風,完成了一次獨特的舞臺實驗。這場詩劇是公益性的,同樣的陣容和場地只演一場,而在黃禮孩看來,詩劇的特性就是嘗試的、即興的、無法預知的。

演出結束后,許多觀眾找黃禮孩合影,他在人群中很容易被認出來:一副典型的南方人面孔,身形微胖,燙著短卷發,白襯衫搭黑西褲,面帶微笑。波蘭詩人扎加耶夫斯基對黃禮孩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微笑,他形容那是一種快樂的、友好的微笑,既不像政客為獲取民心的微笑,不像大眾文化明星的微笑,也不像路人一閃而過的微笑。

那是不仰賴他人評判者的笑容。黃禮孩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不需要我去做一本詩刊,不需要我去做一個獎項或一場詩劇,首先是我自己需要,好讓我不斷地跟世界產生連接,一層一層剝開我對世界的看法?!?/p>

顫抖的時刻

黃禮孩的詩歌很少涉及古典題材,第一次寫詩劇卻將背景置于兩千年前的春秋時期,他將此解釋為偶然。他偶然讀到法國哲學家帕斯卡·基尼亞爾的短篇小說《成連最后的音樂課》,在這篇小說中,帕斯卡拓展了伯牙向成連學琴的傳奇故事,尤其著迷于成連最后將伯牙獨自留在海島的做法,大肆渲染了一番。

黃禮孩感到意外。提起伯牙,大多數人都會想到伯牙與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卻很少知道成連這個人物。在遇見鐘子期之前,伯牙是如何成為伯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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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趙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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