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專欄】穿Brassiere的惡魔

穿衣和感情一樣，適度的修飾，可美化外觀添加親密；但若過度包裝到模糊了原應清晰的真實，就會一并遮掩了本該無瑕的誠實。當兩人的愛情不再坦白，脫衣不再坦然，他們的未來，也就只剩下無奈。


天氣轉暖，女人們紛紛脫下沉重的深色厚外套，換上輕巧舒適的艷色春裝。尤其是追求時尚性感的都會女子，迫不及待地露胸現腿上街吸睛。一張張紅通的俏臉，一款款美妙的身段，迎面而來擦肩而過轉頭駐足，看得我心情大悅，深切感念造物者，賜予我們如此養眼的物種。

然而，美麗的背后必有不為人知的“丑陋”。怎說？女人的置裝哲學最讓男人受不了的，就是買得貪、穿著騙。先說買得貪吧，想象一下女人購衣的情景：頂著美美的妝，踩著高高的鞋，扭著細細的腰，眨著汪汪的眼，然后，逛街走到腿軟，殺價喊到嘴歪，重物拎到手酸，腋下還夾著紙袋。那大包小包的血拼戰利品，單手提不動，一肩扛嫌重，捧著不好走，拖著怕弄皺。這一切如果都是為了自己的美麗滿足男人的視覺倒也罷了，偏偏她們穿起來好看的要買，不好看也買；自己喜歡的必買，不喜歡的也想買；別人沒有的會買，別人有的照買。我曾好奇地詢問女人們為何要花大錢買一堆不好看、不喜歡、不會穿的衣服，讓自己回家懊惱白花錢、抱怨占空間？得到的答案竟是：“不希望被別人買去穿！”這是啥邏輯？自己成就不了的美，也不愿讓他人成全？

愛買就算了，說女人貪她們還理直氣壯：“女人衣櫥永遠少一件。”這思維和所謂的花心男人有啥差別？“男人的床伴永遠少一位”，這借口女人能接受嗎？想要的不放過，不想要的別錯過，就算無緣長相守，試穿脫下也不錯，是這樣的嗎？她們還有另一套說法：“穿過一次就不想穿了。”這讓我不得不甘拜下風，至少男人對女人還沒那么無情，睡過一次就不想睡了；如果想繼續爭辯，女人依舊有理由：“出席宴會怕和別人撞衫??！”我暈了，穿同一款又如何？女人們競逐優質男人時，使出渾身解數以搶奪為榮，從沒聽說哪個女人嫌棄那男人曾和誰交往過。連撞“人”都不計較了，撞個衫又何妨？

再說穿著騙吧。近幾年來服裝界強調女人的“內在美”，各式各樣的新型胸罩大行其道。全罩、3/4罩杯、1/2罩杯、無肩帶、無縫、無鋼圈、前扣、魔術、隱形搞得男人一個頭兩個大，說再多也聽不懂。設計再性感，依然解不開。胸罩一詞源引法文的Brassiere，這來自浪漫之都的外來詞，不免蒙上一層浪漫色彩。令人遐想，卻也遮蔽真實。對想法直接的男人而言，這玩意兒穿了外衣看不到，脫了外衣不需要，何必搞出這么多花招？“胸罩會讓乳房集中、托高、防下垂。”一位女性友人告訴過我。“所以咧？”我追問。“胸部看起來比較挺，乳溝擠得比較深，會產生罩杯升級的視覺效果。”她認真答道。哈！那不成了史上最大的詐騙集團，成員囊括全球1/2的人口？

女人借由妝扮美化自己其來有自，但男人還有機會憑借肉眼分辨素顏和艷妝的差別?，F在倒好，從看不見的內衣下手，制造視覺上的誤解，引導欲望上的錯覺。感情這碼事從此變成賭博，得到解除全身衣物的那一刻，男人才知道實際與幻想的落差。若是內外相符，開香檳放煙火慶幸自己祖先積德。如果不是呢？那窄窄纖腰，束腹綁的；細長美腿，絲襪繃的；堅挺爆乳，胸罩擠的。后悔又如何？感情投了、禮物送了、鮮花買了，甚至戒指都戴上了，這時任憑女人再怎么去解釋自己的用心良苦，再如何去展現天使的善良甜美，都無法重圓那幻想中的完美。男人或許不會說，男人或許會包容，但天使形象已破滅，只留下滿腦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那穿著Brassiere的惡魔？

穿衣和感情一樣，適度的修飾，可美化外觀添加親密；但若過度包裝到模糊了原應清晰的真實，就會一并遮掩了本該無瑕的誠實。當兩人的愛情不再坦白，脫衣不再坦然，他們的未來，也就只剩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