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昇 | 哲人雖萎,道術長存:懷念裘錫圭先生
最讓人欽佩的是裘錫圭先生的著作,他議不輕發,文不過實,每篇文章都思慮周密,探討詳盡,結論可信。讀了裘先生嚴謹深?的著作,我心中的感覺是:這才叫學術著作!
責任編輯:劉小磊
1998年裘錫圭先生參加甲骨文發現一百周年研討會,與本文作者(圖右)合影于陽明山。
我生在海陬瀛表,無緣親炙裘先生的教導。但裘先生在百忙之中仍然不吝給我諸多鼓勵和獎掖,讓我終身感念。
1953年我出生在臺灣省臺中市郊區的一個小眷村,鄰居都是中下級官兵,沒有“在位通人,處逸大儒”,只憑著天生對傳統文化的喜愛,自發地吹笛子、拉二胡、摹篆刻、背古文詩詞、寫現代詩。1971年我考上了臺灣師大國文系,系所里有程發軔、潘重規、魯實先、高鴻縉等大學者,讓我對學識的認知陡地拔高了不少。大二時魯實先先生教授我們班的文字學,他那目空一切的教學態度以及獨擅自矜的教學內容,立馬震撼了我,使我從立志當一個現代詩人轉為決定研究文字學。
臺灣從1950年開始戒嚴,兩岸對峙嚴峻,我們無法看到大陸的任何出版品,所以我1983年讀博,開始準備寫甲骨文字根研究時,能擁有的資料主要是李孝定先生寫的《甲骨文字集釋》以及偷偷摸摸弄到的一些大陸文章影印件。1987年臺灣解除戒嚴,大陸出版品可以公開地販賣,我們才真知道天地之大、學海之深,從此我們開始讀到大陸最優秀的學術作品,其中最讓人欽佩的是裘錫圭先生的著作,他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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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吳依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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