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說得太好了” 季羨林的世紀

“季羨林先生的去世,我覺得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中國20世紀老知識分子的時代結束了。任繼愈先生也去世了。他們這一代知識分子所剩無幾。他們所代表的思想、文化、道德和境界也將成為歷史?!?/blockquote>

責任編輯:夏辰 袁蕾 實習生 陳晨 朱曉佳

對時勢的推移來說,每一個人的心都是一面鏡子。我的心當然也不會例外。我自認為是一個頗為敏感的人,我這一面心鏡,雖不能說纖毫畢現,然確實并不遲鈍。我相信,我的鏡子照出了二十世紀長達九十年的真實情況,是完全可以信賴的。——季羨林《我的心是一面鏡子》

“我活了九十多歲,平生播遷頗多,適應環境的能力因而也頗強,不管多么陌生的環境,我幾乎立刻就能適應?,F在住進病房,就好像到了家一樣。”幽居在醫院的老人季羨林曾說。

2003年開始,季羨林住到北京301醫院,每年接近生日的時候,溫家寶都會去看望季羨林。

2008年8月2日,溫家寶第五次去醫院看望季羨林,提前給他祝壽,那是汶川大地震之后。溫家寶引用恩格斯的話:“我們這個國家幾千年,災難總是和文明進步伴隨在一起。一個民族經歷一場巨大的災難,總是會由民族的進步來補償。”

季羨林說:“治亂世易,治盛世難。”

季羨林晚年的《病榻雜記》中談論最多的就是疾病和死亡,他曾把江淹的《恨賦》的最后兩句“自古皆有死,莫不飲恨而吞聲”改為“自古皆有死,何必飲恨而吞聲”  圖/王天天/CFP

2009年7月11日,清晨8時50分左右,季羨林在北京301醫院辭世,享年98歲。

絡繹不絕的悼念者出現在北京大學的靈堂。季羨林在朗潤園的舊居也成為人們憑吊的地方。“再有25天,就是他98歲的生日。我們都在為他準備祝壽。”學者張光璘曾跟隨季羨林二十多年,2003年,由張光璘著述的傳記《季羨林先生》出版。12日下午,他同季羨林生前的學生和弟子們一道去設置在北京大學的季羨林的靈堂吊唁。

在北大,季羨林永遠是一身洗得發白的中山裝,圓口布鞋,出門時提著一個上世紀50年代生產的人造革舊書包。從外貌看,他像工友,又像老農,就是不像學者。

張光璘熟悉季羨林的家,那個家以“陳舊”聞名:水泥地,大白墻,沒有任何裝修,完全是上世紀50年代普通民居的樣子。家具都是學校發的,既舊且破。沒有客廳,待客就在大間的臥室里。臥室南面并排放著兩張單人床,是老祖(季羨林的嬸母)和妻子睡的,占去了半間屋子。北面放一張舊八仙桌和三把破舊的椅子,既是餐桌又是客人坐的地方。季羨林自己住在較小的房間里,屋里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外,便是書,從地面一直堆到天花板。

就在這里,季羨林度過了他作為思想者的半生時光。“季羨林先生的去世,我覺得是一個時代的結束,中國20世紀老知識分子的時代結束了。任繼愈先生也去世了。他們這一代知識分子所剩無幾。他們所代表的思想、文化、道德和境界也將成為歷史。他們走完了自己的道路,我們今天的知識分子是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一代人。”張光璘說。

●1911年8月6日生于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

●1930年,考入清華大學西洋系,師從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選修陳寅恪的佛經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

●1934年獲得清華大學文學學士學位,任山東濟南中學高中語文教師。

●1935年,被德國哥廷根大學錄取,從梵文權威恩斯特·瓦爾德施米特學梵文、巴利文和佛學。

●1937年,開始兼任哥廷根大學漢學系講師。

●1941年,獲博士學位。從西克學吐火羅語、《十王子傳》、《大疏》、《梨俱吠陀》。

●1946年,回國任教于北京大學,擔任東方語言文學系副教授一周后升為正教授,并兼任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

●1956年,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

●1973年-1977年翻譯完成《羅摩衍那》。

●1978年復出,續任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主任,并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

●1984年任北京大學南亞東南亞研究所所長。

●2004年,由中華民族文化促進會主辦,2004(甲申)年9月在北京舉行“2004文化高峰論壇”上,許嘉璐、季羨林、任繼愈、楊振寧、王蒙五位發起人領銜、七十二名文化人士共同簽署的《甲申文化宣言》于會后發布。該宣言強調全球化日益深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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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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