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大”情緣
我離開武大,一晃已過十載,但美麗的珞珈山仍是我魂牽夢縈的精神家園,我的家仍安在武大,家里人曾想搬家,但就我總不愿意,因為武大留下了我的青春和激情。
責任編輯:劉小磊
我離開武大,一晃已過十載,但美麗的珞珈山仍是我魂牽夢縈的精神家園,我的家仍安在武大,家里人曾想搬家,但就我總不愿意,因為武大留下了我的青春和激情。由外地返回武漢,只要車進武大校園,我馬上就有到家的感覺,珞珈往事也會不斷涌上心頭。
【一】
1986年7月,我從武大哲學系順利畢業了。那時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學校是“賣方市場”,每到畢業的季節,來校要人的單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超過于生源數。我們這群意氣風發的青年學子不愁找不到飯碗,只是擔心被分配的“婆家”是否稱心如意而已。由于分配是由領導“包辦”,系里掌握分配大權的領導簡直就成了我們心中的“皇帝”,大家都想在他面前圖個好表現,留個好印象。按那時的標準,最令人心儀的分配去向是“北上南下”,要么去北京“從政”,要么去南方特別是深圳“從商”。我們班綜合實力排名居前幾位的葉美金同學主動提出去新疆“支邊”,引起全班轟動,《武漢大學報》頭版頭條報道,葉美金同學還應邀進京參加了全國“支邊”典型座談會,受到萬里副總理的接見。當葉美金同學從北京帶回與萬里副總理的大合影時,全班同學競相傳看。
按綜合實力排名,我也屬班上前幾名。因為我既是全班為數不多的幾名黨員之一,還與同寢室劉輝平同學合作編寫《中國婚姻風俗》并因此榮獲過哲學系的最高獎項——“李達哲學獎”,我對自己的分配情況比較樂觀。記得有天下午,系里管分配的領導找我談話,領導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先是表揚我一大通,然后又說了一大段哲學系的畢業生素質如何高如何受歡迎的話,然后話鋒一轉:“劉道玉校長要找一位秘書,校長辦公室主任說哲學系的學生素質高,要我們推薦,我想推薦你去,你有什么想法?”一聽說要留校到劉校長身邊工作,我二話沒說就滿口答應了。
在1980年代的中國高等教育界,劉道玉校長可謂大名鼎鼎,他的頭上有好多耀眼的光環:新中國最年輕的重點大學校長、新中國第一個自己培養的重點大學校長、新中國高等教育“學分制”、“導師制”等的首創者、中國高等教育改革的領軍人物……在他領導下的武漢大學,表現出開放、包容的獨特氣質,空氣中彌漫著改革創新的氣息,各項改革舉措皆走在全國前列,媒體上充滿著對他和對武大的正面報道,武大人洋溢著空前巨大的自豪感。在我們這群充滿激情、充滿幻想的年輕人心中,“劉道玉”三個字是英雄的代名詞。
沒過幾天,系領導通知我去學校古香古色的行政樓見了校長辦公室牛太臣主任,身材高大的牛主任熱情地歡迎我,隨后又帶我見了劉校長。我與劉校長緊張地說了三五句話后,牛主任就帶我離開了。這是我第一次與劉校長面對面談話,由于我的普通話不甚標準,感覺他聽我說話很費勁,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管是牛主任還是劉校長,對我的“驗收”都極為簡單,總算是通過了。過了沒多久,我就正式到校長辦公室上班了。
1993年秋,本文作者與武漢大學校長陶德麟(坐者)
到校長辦公室上班后不久,我才知道“給劉校長當秘書”這句話充滿挑戰和考驗。劉校長當時身兼“校黨委副書記、校長”兩個職務,而校黨委書記依舊空缺,劉校長實際上是學校的黨政一把手。校長辦公室與黨委辦公室這兩個重要部門在行政樓二樓門對門辦公,但劉校長的辦公室卻在黨辦這一邊,讓人感覺劉校長更重視黨辦,再加上黨辦一位副主任已明確為劉校長的秘書,校辦明顯感覺“受冷落”。于是,校辦領導想通過各種努力提升校辦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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