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長篇小說年度報告(虛構類):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

文學更像是進入了孤軍奮戰的年代,就此而言,當代的文學已無任何總體性可言

責任編輯:朱又可 實習生 王華 許斯佳 李穎 盛佳婉

2009:長篇小說的豐年

文學更像是進入了孤軍奮戰的年代,就此而言,當代的文學已無任何總體性可言

2009年,先有作家王蒙在法蘭克福書展的演講中說“中國文學處于它最好的時候”,后有與北大教授陳曉明在國際漢學大會上提出“中國文學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人民文學》主編李敬澤在返觀2009年的中國文學時說:“如果一個人2009年來到中國,并且試圖通過報紙或網絡了解中國的文學,他想必會認為,中國文學正在生存還是活著還是死去的問題上痛苦掙扎。在此之前,德國人顧彬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對近十幾年來的中國文學提出了嚴厲的指控。在最初的震驚、略微的掙扎和低聲的聲辯之后,中國的媒體和學術界以一種令人吃驚的熱情接納了他。顧彬想必發現,至少在隱喻的意義上,鞭撻和被鞭撻的快感正在他的聽眾中間震顫,而一根德國鞭子的威嚴訓誡,顯然使事情高潮迭起。”

盡管2009年中國散文作品有閻連科的《我與父輩》、張承志的《敬重與惜別:致日本》、張煒的《芳心似火》等抵達了為文學行家所折服的境界,也盡管一批80后作家紛紛辦雜志成現象,還有詩歌活動如火如荼,雖然詩歌還未有回歸中心的樣子;文學之界大有可說的事情頗為不少,但最為突出的景觀,大抵是長篇小說的豐收,小說家們多數褪去了浮躁,憋了幾年,都在這一年整出大部頭來。

中國人之罪與悔

“寫作從來不會使一個人變得更美好,也不會使一個人變得更卑鄙”。

說這話的是蘇童,他以此表達自己對寫作的個人化態度。

因為性格的原因,多年來蘇童回避在公眾場合曝光,非常安心地過著小市民的生活。“做一個寫小說的小市民,對這樣的生活非常習慣,也很享受。”蘇童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時說。

2009年蘇童做了兩件事,一是搬家,一是完成了長篇小說《河岸》的寫作。

“我是蘇州街頭長大的孩子,我從來沒有跟知識分子扎堆住過,到了南京以后,除了有幾年住單身宿舍,其他時間周圍住的全是普通工人,還有白鐵匠,他們當當當當敲打鐵器的時候我就在那里寫東西,我很習慣,他們不敲我反而覺得出什么事了。后來搬到一個居民區,在南京市中心,還是底層的,下崗工人,他們喜歡在公共的空地上永遠扎堆。”

“我住的那個房子之所以要搬,其實是非常私人的原因。我們樓上有個精神病人越來越嚴重了,有一次下雪天我跺了跺腳,就被他羞辱了一頓,我突然發現被羞辱的感覺是很難受的。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們家隔壁出了南京蠻大的一個兇案,就在我們家附近的一個樓道,我在心理上有點承受不住,所以決定搬家。”

《收獲》雜志副主編程永新說:“蘇童很久不寫長篇,《河岸》的寫作讓人重新感受到他當年寫作鼎盛時期的風采?!逗影丁肥菍?lsquo;文革’的,解說‘文革’殘酷人生,但是他的文本有一種殘酷之美。”

美國已故小說家約翰·厄普代克曾評述《河岸》:“蘇童近乎病態的狂想曲,仿佛穿著黑漆外套,任性而優雅。”哈佛大學教授王德威把《河岸》看成一部民族志學:“蘇童的世界令人感到不能承受之輕,那樣工整精妙,卻是從骨子里就掏空了的。在這樣的版圖上,蘇童架構或虛構了一種民族志學。蘇童再度證明他是當代小說家中最有魅力的說故事者之一。”

2009年11月16日,第三屆曼布克亞洲文學大獎于在香港揭曉,《河岸》摘冠。

北大教授陳曉明在向南方周末提名推薦時說:“《河岸》是蘇童對先鋒派的一次成功回望,盡管我們對那段歷史已經爛熟于心,但蘇童的敘述卻輕舟搏浪,峰回路轉,婉約有致,嫵媚多姿,卻韻味橫生。漢語小說的華美與純凈在蘇童這里有純青之色。”

2009年,普遍被看好的還有莫言的《蛙》。

《當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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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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