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與人】工作,一個美好的汽泡
我們將一生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了工作上,我們的青春、精力和創意幾乎都貢獻給了職業。我們求學時就開始謀劃自己的職業生涯,退休后大部分人也是守在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了卻余生。遺憾的是,我們對于帶給我們喜與悲的工作本身卻很少了解。我們可能是工作上的能手,各自領域的精英,但我們真正了解“工作”嗎?工作的意義何在?它給了我們什么有價值的啟示呢?
英倫才子阿蘭·德波頓用他的新書《工作頌歌》,帶我們去世界各地的職場游走了一圈,從英國的物流倉庫到法屬圭亞那的火箭發射場,從神秘小鎮上的餅干制造廠到一個小郵遞員的繪畫生涯,德波頓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個充滿喜悅與憂傷的工作場景。他認為工作就是生活,工作應該是快樂的,這是工作帶給我們的最大啟示。
更多的時候,德波頓向我們展示的卻是工作那充滿壓力、痛苦和困惑的一面,這讓他的新書一出版就遭到批評。美國女作家內奧米·沃爾夫甚至在書評中夸張地寫道:“當我讀到95頁時,我把頭放在胳膊上哭了起來;看到一半,我實在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作者進入的現實世界和他所要表達的“工作應該是快樂的”這一觀點似乎背道而馳,所以“文不對題”。
德波頓在本書結尾處說,“工作能夠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給我們一個美好的氣泡,讓我們置身于其中,去使人生臻于至善。”他對工作的評價被看作是對工作寄予了濃厚的感情,工作以及具有副業性質的業余愛好都是最享受、最持久、最有益的樂趣。大家以為作者會用他一貫細膩、飽含哲理和智慧的文字向我們展示世俗工作美好而迷人的一面,驅散工作帶來的奴役和壓迫感,但是德波頓讓我們看到的卻是:捕捉金槍魚的血腥,表面風光內心悲傷的女律師,只知道忙碌、對工作毫無知覺的小職員,夜色中規模巨大、無聲而冷漠的英國物流倉庫,被效率與分工壓縮在狹隘領域、很難有個人成就的空間技術領域……作者的意圖和他從現場帶回的信息不是自相矛盾嗎?
也許不是。工作是酸、甜、苦、辣的混合物,大多數人都是為了生存、為了獲得而去工作,很少能從工作中體驗到快樂。生存的壓力,老板的嚴酷,日復一日的折磨,甚至會讓他們厭惡乃至痛恨自己的職業。但或許正是工作的壓力和緊張的競爭,激發出人們不懈努力、突破自我的熱情。
比起德波頓以前的作品,《工作頌歌》表現出了少有的冷峻和理性,與《幸福的建筑》和《擁抱逝水年華》中的浪漫與純粹相比,本書撕開了那層溫情華美的錫箔,讓我們看到赤裸裸、熱氣騰騰的不圓滿的現實。宰殺金槍魚的場景,令我們感覺到,那股血腥氣簡直要讓人掩鼻逃離,這和大家記憶中一向溫文爾雅的德波頓大相徑庭,這樣一位臉龐俊秀、文采了得、智慧脫俗的隨筆作家怎么寫出這樣的文字?可能這是批評者最大的困惑。他們太懷念德波頓以前的作品了,以至于把《工作頌歌》當成一次失誤。
《杜威與美國民主》
自20世紀早期以來,美國大多數自由主義社會理論家都認為,參與式民主的理想是烏托邦式的,難免令人失望,而且,這一理想還有可能危及社會穩定。作者認為,在20世紀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中,杜威是倡導參與式民主的關鍵人物,“他認為,民主是一種道德理想,它召喚著人們建立人人享有必要的機會和資源的共同體,并通過參與政治、社會、文化生活來充分實現自己特殊的能力和權力”。
〔美〕羅伯特·威斯布魯克 著
北京大學出版社 2010.1
《神秘列車》
從寂寂無名的跑江湖的白人藝術家“口琴”弗蘭克到家喻戶曉的貓王(偉大的搖滾樂藝術家、偉大的爛貨供應商、偉大的情人、偉大的力量象征、偉大的三流演員、偉大的好人),作者通過幾位搖滾藝術家的故事,講述了他眼中的美國傳奇,“他們各自捕獲住了一個版本的美國,各個版本的美國都在一個無縫連續的美國中成形”,對作者來說,那個美國,“很可能是我們希望中的最好的美國”,那種藝術,恰恰是惠特曼鼓吹的不去左右美國總統選舉而是與之脫離干系的藝術,是挖掘人們面對事件時的本能反應的藝術,是讓國家和人民保持靈魂和活力的藝術。
〔美〕格雷爾·馬庫斯 著
南京大學出版社 2009.9
《向左走 向右走》
本書副題為“1949年前后民間報人的出路抉擇”,作者選擇了在1949年中國歷史的大變局中,一度尋求“第三條道路”的民間報人的三個典型:《新民報》主人陳銘德、鄧季惺夫婦,《世界日報》老板成舍我和“獨立記者”曹聚仁作為研究對象,探究他們的抉擇出路的成因。向左走者,懷著對新時代的憧憬投入新生活;向右走者,追隨國民黨退居臺灣;觀望者,避到香港,成為海峽兩岸的秘密信使。驚心動魄的故事,展示了民國時期新聞界的刀光劍影,以及民間報人的獨立人格。
陳建云 著
福建教育出版社 2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