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20100412)
“喜聞樂見”的“范兒”
大多數人是在春晚的小品節目里認識他的。
他從東北那旮旯走到了北京,走向了全國,成了眾所周知的“范兒”。
“范兒”不好當,“群眾喜聞樂見”的“范兒”更難。字里行間看得出范偉上道之后的酸甜苦辣。
如果不是出了一次車禍,也許范偉對人生的頓悟就不會那么通透。
頓悟總是在逆境或絕境中油然而生,它就藏在大腦皮層深處,冷不丁就冒了出來,有時候讓你百感交集,有時候讓你欲哭無淚,有時候讓你黯然神傷,更多時候也讓你對下一階段的人生有更腳踏實地的規劃。
所謂的“寵辱皆驚”,其實就是一個在江湖行走中缺乏安全感的最佳注釋。
除了春晚之外,人生其實還有很多舞臺。
“喜聞樂見”的范兒,能走出春晚的圈子另覓新天地,不容易,但他做到了。
不顯擺、不得瑟的“范兒”,更討人喜歡。
楊錦麟(鳳凰衛視)
《范偉的幸?!?/b>
范偉很了不起,這么多年了,每部戲體現的都是小人物的生活,可這塑造的小人物有血有肉,有豐富的感情生活。每部戲中都有“亮點”,每部戲看完后,都會讓人找到自己的影子。至于那某位暴發戶的“大腕”,永遠無法望其項背。
——淘客(新浪網友)
老范演技不錯,但是我想說:這種對人民的麻醉劑已經失效了,什么叫知足是福,難道你看不起病、買不起房、讀不起書,還天天要對自己喊著幸福嗎?!
——網易浙江網友
《葉戰平 縣委書記是個高風險職業》
講的確實是實話,這個世界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有官做就知足了吧。想一想,比你做書記更苦更累的人還很多很多。
——網易廣州網友
在中國大陸有多少人是為了酷愛事業而去當官的?有多少人是沖著利益誘惑而去當官的?從這篇文章的題目就可以判斷了!怎么會說出“縣委書記是個高風險職業”?請教一下奧巴馬,或倫敦市長吧,多少會有點啟蒙。
——網易浙江網友
社會正處于變革時期,無論什么錯誤,都需要一個改正的空間和時間……既然這位書記已經知道了做官的痛苦和艱辛,那又何嘗不是進步啦!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他這個官是做在無數輿論的監督下的!這是萬幸。
——xiezhongxiang(南方周末網網友)
《隨他們去吧 我丁玲就是丁玲》
又讀了一篇好文章,剛剛讀完《我與丁玲50年》,也寫了讀后感,只是覺得不能貼出。丁從一個自由主義者與無政府主義者,在北京跟了革命文人胡也頻,到胡老家山東,又逃到上海(有人說同時與馮雪峰同居),又與馮達同居,在那個時代,生活作風是趕時髦的,當然,又去了延安,做無產階級文藝戰士。以后就是黨內斗爭了。文人,革命,宗派,恩恩怨怨的。
——世界華商總會秘書長(新浪網友)
介入政治后,文人就不再是文人,知識分子本是獨立于社會的第三勢力,是監督公權的階層,可惜,中國早就沒有這個意義上的知識分子啰!
——新浪網友
記者眼
無處不在的世博
“世博真是無處不在,幾乎所有的單位都要和它扯上關系……”當一位上海的媒體同行向我說時,我愣住了——世博可是全國人民的一件大事,是上海開埠以來的驕傲??!
這位同行講了一些故事:
世博園區附近的街道和居委會,為了在世博期間“盡一份力”,“讓全世界人民看到熱情好客的上海人民”,早早就發動群眾,世博期間不要呆在家中,盡量呆在公共場合,主動上前幫助需要幫助的游客。
讓人稱奇的還有某公積金中心,按照慣例,參觀世博會一般都要排隊很久,日本愛知世博會大概要三四個小時,該公積金中心的設想是,讓人們在排隊的時候還能咨詢情況。
負責安全保衛的警察也有要求,一個說法是,在世博園區內執勤的3000多名警察在上崗執法前,都被要求“不能食用蔥、蒜、韭菜等帶有濃厚異味的食物”,因為,這樣口氣不夠清新,有礙上海形象。
還有某救助局,為了世博專門招聘美女飛行員,為的是世博期間救助時人們能看到美女們燦爛的笑容……
還沒等這位同行說完,我立即明白了:世博確實無處不在。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陳磊
我想飛,但是飛不起來
“塔臺、塔臺,這里是CXXX航班!”
“請講,請講!”
“由于我方機場原因,無法起飛,可否回到停機位?”
“請等待,請等待。”
20分鐘之后……
“塔臺、塔臺,這里是CXXX航班!”
“請講,請講!”
“我已抵達停機位,請派擺渡車前來接送乘客。”
“請轉告旅客,擺渡車現在正忙,請他們耐心等候。”
20分鐘之后……
“塔臺、塔臺,這里是CXXX航班!”
“請講,請講!”
“擺渡車已就位,可否讓乘客下飛機,他們已經在這里關了5個小時了。”
“正在安排地面人員,請等候。”
20分鐘之后……
“塔臺、塔臺,這里是CXXX航班!”
“請講,請講!”
“請盡快安排地勤人員,乘客已經開始騷動,不能再讓他們關在機艙內了!”
“這邊正忙著呢!”
“請抓緊,他們就差個陳勝、吳廣了!”
以上對話是我不憚以最惡意的揣度去虛擬的機長與北京首都機場調控人員的對話,希望沒有雷同。
只是,當我在悶罐一樣的機艙中憋了5個多小時回到航站樓之后,見到的并沒有所謂的“地勤人員”,而是因風雪滯留在機場,并因各種原因不斷與機場工作人員交涉、沖突的人群。
我只是互相推諉、轉嫁責任的“因”,“果”就是我沒有得到任何誠摯的歉意——對于被悶在機艙無法得到自由,大家都忙著辯解個人無責。
我只能咒罵這該死的“倒春寒”?;蛘?,都是乘坐飛機,排放大量溫室氣體的我自己鬧的。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王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