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植的生態經

“也許有人會說,人家消耗了這么多,憑什么我們不能消耗這么多?我不贊成這個話。不能說別人做了壞人,我知道了我還繼續做壞人。這個不符合邏輯”

“也許有人會說,人家消耗了這么多,憑什么我們不能消耗這么多?我不贊成這個話。不能說別人做了壞人,我知道了我還繼續做壞人。這個不符合邏輯”

有人說,呂植是世界上和大熊貓最親近的人。這位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的教授,曾經自由進出產仔大熊貓的洞穴,甚至可以靠學熊貓媽媽的叫聲,就讓小熊貓爬到她的身上。

呂植從1985年開始跑秦嶺,一直跑到2000年把野外觀察的工作移交給她的學生,她拍攝的大熊貓照片曾登上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的封面,野外考察和生態研究也為她在環保界贏得了巨大的聲譽,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走入藏區之前,她對環保的態度一直是悲哀的。

呂植可能是世界上和大熊貓最親近的人 (呂植/圖)

“以前做保護,雖然拼命在做、在呼吁,但內心是覺得有些失望的,因為所有人都是趨利的,沒有人真正考慮幾代以后的人怎么辦。”她在自己的電腦上,點開了一個PPT文檔。

那是3條迅速抬升又緩慢下行的曲線,分別展示了美國、日本、挪威3國人均GDP與單位GDP能耗的關系。在發展早期,人均GDP的增加伴隨著資源的巨大浪費,而在某個“拐點”以后,能耗開始下降,GDP變得綠色起來。“這是庫茲涅茨曲線,主流經濟學家認為‘拐點’會出現在人均GDP7000-10000美元的時候。”呂植解釋。

中國仍處在迅速抬升的線上,但世界顯然消受不起她以現在的能耗水平抵達“拐點”。“中國是沒選擇,不管這個事兒公平不公平。也許有人會說,人家消耗了這么多,憑什么我們不能消耗這么多?我不贊成這個話。不能說別人做了壞人,我知道了我還繼續做壞人。這個不符合邏輯。”

有可能在沒富裕的時候提前到達“拐點”嗎?經濟學家可能會搖搖頭,但是西部很多民族地區、包括藏區的經驗也許能夠挑戰他們。

呂植在1996年第一次去西藏,先是去了羌塘草原,又去了藏東南的墨脫、察隅,她發現藏區的動物不怕人,后來她又去了四川的甘孜州,這次的感受就更深:保護生態環境,對藏族人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這讓她很震撼。她在秦嶺考察時,當地老百姓總是好奇:“你為什么從北京來到我們這山溝溝里吃苦?&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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