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20100719)

“老藝術家”吳宗憲

臺灣不會有這樣的稱謂,但大陸有,甚至還會有一個“人民的”前置詞。按照朱軍“藝術人生”的標準,吳宗憲應該也算是老藝術家,他同樣深受普羅大眾的喜歡,可列入“人民的”行列。

虎年出生的吳宗憲,是臺灣本土綜藝節目的“一方之霸”, 華人綜藝天王,臺灣娛樂的Local King。他的名字總會在諸多排行榜上出現,一個步入中年的老男人,還能有如此的魅力,也算是一個奇跡。

成功的幾個要素據說是:聰明、環境、機遇加勤奮,并特別強調了一萬個小時努力的重要性,以及要生逢其時。吳宗憲是成功人士中的“異類”,他從舞臺的邊緣走進鎂光燈聚焦點,同樣充滿辛酸、淚水、挫敗,為了今天的成功,他付出很多。

很多人將他視為“賤文化”的代表,他確實是,但不妨試想,何以他的賤和俗,會深受觀眾的喜歡,而那些裝模作樣、裝腔作勢的話語表達,卻是那么蒼白無力,總要讓人心生厭煩呢?

不全然是收視率的問題。

楊錦麟(鳳凰衛視)

《吳宗憲 揭秘臺灣娛樂》

大陸就是有那么多一廂情愿的人,把觀眾當成無法明辨是非的白癡。何必要讓一個節目承擔那么多的道德責任呢?

——阿慶?。ㄐ吕司W友)

看本期《南方人物周刊》,我覺得沒把吳宗憲寫活,僅是認為吳宗憲在演“吳宗憲”有點牽強,而從底層如何爬上大舞臺,同樣沒有吸引力。我倒是覺得吳宗憲身上有一種魔力,那是從拼命謀生、玩笑人生、超凡人生……我一直覺得吳宗憲在用自己的語系解剖娛樂界的雅與俗。他是一本書,翻了就不想放下。

——滿河(新浪網友)

人有選擇所謂的“低俗”的自由,更何況何謂低俗是一件仁者見仁眾口不一的事,打著道德高尚的大旗來抵制“低俗”,這是一種思想的專橫,而思想應是無禁區的。禁區太多,創造的活力只會衰減直至枯萎。

——天邊的一片云(新浪網友)

說個相聲都有限制,何況是電視媒體。我們智商不夠,要保持我們思想的純凈,為我們好的。你們都不懂得感恩,浪費一片好心。悲哀。

——見鬼的人(新浪網友)

《放映員往事》

我父親就是放映員,我深知放映員的辛酸,小時候我隨著父親看露天電影,那時候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幾個村的群眾都在銀幕下,是何等的快樂!放映員翻山越嶺、不畏艱辛地為廣大群眾送上了無可言表的精神上的歡樂!我力挺放映員為自己討一個公平的待遇!

——笑紅塵(精英博客網網友)

政府應該想到這些,都已經進入老年了,當年他們可是政府的喉舌,也給廣大農村帶去了政府的各種信息,同時也為農村文化工作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國家應該解決他們的養老問題才對。

——0808(精英博客網網友)

沒人扛得過我

第一次看《昨天》是在加拿大一個朋友家里,鏡頭里賈宏聲一個人數日不斷反復地練幾個單音,最后把自己的室友給逼走了,最后他沖著門大喊:“沒人扛得過我!”我弟當時坐在旁邊,對我冷笑一下說道:“我靠,這不是你嗎?”

之后在北大百年講堂看了他的話劇,發現這人實在是困在了自我的世界里,明顯感覺他跟整部話劇的其他演員氣場不搭,仿佛一直在演獨角戲。

他讓我想起了美國寄宿家庭的韓國兄弟,一個被美國白人收養的孩子,我們上下鋪住了一年,他教會了我抽大麻。幾年后回去,他已經進過3次戒毒所,而且是貴族戒毒所,收費頗高??墒敲看问罴倩厝ニ€是很歇斯底里,一次他直接沖著樓下的母親大喊“FUCK YOU”,然后坐下,開始抽泣,并緊緊地抱住我,說他恨自己。淚水打濕了我的前胸,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只能這么站著。

接著我們去芝加哥旅行,他又帶著我上街找黑人買毒,我讓他去死。他最后熬不過我,乖乖地回了賓館。

聽他母親說,一次他用大石頭砸爛了家里的窗戶,嚇得他們只好叫警察來把他帶走,這也許跟賈宏聲被父母關進精神病院一樣。說到這,他母親問我,“你能想象叫警察來把自己兒子帶走是什么感覺嗎?”她一直在哭,我無能為力。

那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無能為力,目前韓國兄弟一個人住在一座雪山邊上,靠幫人做滑雪板為生。他恨自己的父母和周圍的人。他的父親支持布什他一直無法理解,他的母親老是一副天使的模樣他也無法理解,他覺得美國文化是如此虛偽和浮夸,周圍都是一群小人和蠢貨。

其實我們都是這樣長大,小時候凡事問“為什么?”母親就會說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弟弟就會說百度知道,有人說藝術的核心一定是愛,是想和別人發生交流的痛苦渴望,想必這也是我們都有的問題。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王大騏

誰被偷了?

在佛山采訪,拿到一份材料,說是某區委書記的家被小偷光顧了,損失在好幾百萬元。結果,這個“傳言”被區委書記的競爭對手利用,找人將“傳言”發到了網上,轟動一時,都知道書記被偷了。

戲劇性的是,看到網帖的區委書記,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不是向公安局報案,而是找到上級紀委,向他們報案。

結果,紀委為自己下面的干部出面澄清:說公安偵查結果證明,書記家只損失6萬多元,報案人這么說的,犯罪嫌疑人也是這么交代的。

如此一來,書記家被偷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巧合的是,采訪要結束時,筆者恰好拿到了其中一個參與偷盜區委書記家的罪犯的判決書,仔細研究下來,竟然沒有在上面發現區委書記的名字——不都眾口一詞地說區委書記失竊了嗎?

后來,律師指點,“上面寫的失主、報案人,可能只是區委書記的司機,書記根本不需要出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失竊的失主也是可以替換的??!

疑問隨之而來:按照判決書所述,被盜竊一事和區委書記壓根沒有關系,那么,紀委的澄清是錯了——被偷的不是區委書記,何來澄清呢?

如果紀委是對的,被盜的的確就是區委書記,那么書記為何不敢在法庭上露面,而是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來代替自己呢?

南方人物周刊記者 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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