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爾“詐文”事件的啟示:把學術意識形態化是旁門左道
將量子物理學中的術語、后現代領軍人物的常用術語、還有他自己恣意捏造的詞句,模仿“后現代”的風格拼接在一起。這樣的一篇毫無學術內涵的“詐文”,竟然被作為正式論文全文發表!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成了笑柄。
責任編輯:戴志勇
將量子物理學中的術語、后現代領軍人物的常用術語、還有他自己恣意捏造的詞句,模仿“后現代”的風格拼接在一起。這樣的一篇毫無學術內涵的“詐文”,竟然被作為正式論文全文發表!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成了笑柄。
學界中人,作為自律的最低要求是不抄襲不編造,而最高的要求呢,還是我的那句老話:“將講理進行到底”。
日前,我正在準備寫一篇長文分析為何海外八十多名學者會聯名擔保汪暉沒有抄襲,在網上卻看到了鄭也夫先生題為“比抄襲更惡劣的學術丑聞”的文章。在文章接近結尾處,他表達了一個獨到的觀察:“我們注意到,簽名者中很多人是以批判西方文化霸權、西方中心論、后殖民主義聞名學術界的。遺憾的是,他們的公開信體現的恰恰是他們一貫批判的那種丑陋行徑,他們言行的分離恰恰是老殖民者的慣常表現。”這個觀察很貼切,但關于他們是否言行分離的問題,還是需要多費點心思加以斟酌的。
索卡爾事件及其主角
首先要提請大家注意的是,在這批來自大洋彼岸的公開信簽名者中,有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們都在14年前的“索卡爾詐文事件”中被弄得聲名狼藉。這三員大將的名字是:洛賓斯(Bruce Robbins),羅斯(Andrew Ross)和詹明信(Frederic Jameson),其中的詹明信在中國學界最為著名。
那么,這個震撼西方學界的“索卡爾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索卡爾(Alan Sokal)是紐約大學的理論物理學教授,同時也自認是一個政治上的左派,女權主義的同情者。但是,受到一本題為《高級迷信》的書的啟發,他覺得他的政治上的同盟,特別是被稱為“學術左派”(academic left)的那些人,竟然日益趨向否定學術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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