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專題·權力隱士:說故事的人】寫實:劉震云,唐詩還被人瞧不起呢

他的故事和他的幽默質地相同,再強烈的情感,再深邃的思想,都可以轉化為與吃飯、殺豬有關的形而下表達;他的故事很招男人恨,因為《手機》,“開會”那么好的理由,不能用了;他在一地雞毛似的瑣屑里,講述平凡人的傳奇……

他的故事和他的幽默質地相同,再強烈的情感,再深邃的思想,都可以轉化為與吃飯、殺豬有關的形而下表達;他的故事很招男人恨,因為《手機》,“開會”那么好的理由,不能用了;他在一地雞毛似的瑣屑里,講述平凡人的傳奇……

 

文︱鞠青 圖︱湯劍華

“不年不節的,怎么就包起餃子來了?”

這是劉震云在采訪現場的調侃,意思是自己既沒出新書也沒上映新劇,頂不住我們言辭懇切還有自身的良善稟性,師出無名地坐到了錄音筆和鏡頭前。

這樣的話語方式被媒體總結出一個詞――“劉氏幽默”,其主要特征是,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能跟吃飯、殺豬一類形

而下問題扯到一起,比如說起我們辦公室的文藝青年不大瞧得起電視只看影碟聽音樂,他呵呵大樂:“這不跟殺豬的看不起販驢的是一回事嗎?”

沒人比他更看得起殺豬和販驢

沒人比他更看得起殺豬和販驢。從《溫故1942》、《我叫劉躍進》到《一句頂一萬句》,主人公皆為此輩中人。他甚至宣稱:“讀十年書,還不如聽做泥瓦匠的舅舅表哥一席話”。

他總在書寫瑣屑,廁所、豆腐、卑微職業從事者,偶爾寫個機關干部,也是認為自家一斤豆腐餿了比八國首腦峰會還要重要的一地雞毛似的人物……

他有在瑣屑中發現高度的特殊能力。他這樣描述30年前的某個情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村口河邊徘徊,哈姆雷特般思索,是去敲梆子呢還是當廚子?在他看來,哈姆雷特和河南鄉村少年劉震云思考的問題有同樣的高度,都是人生根本問題,一個是“To be or not to be”(生存還是死亡),一個是如何生存。

他哥們馮小剛調侃他:“特別能勾著別人掏心窩子,原本大家對生活的認識十分樸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經劉老師三言兩語由表及里一分析,茅塞頓開,從此養成‘看山不再是山,看水不再是水’的臭毛病。”

他大約是保留了某種未被教化污染的洞察力,在蹲街頭豎個“泥工”牌子找活干的農民工身上,也能體會出與陀斯妥耶夫斯基同樣強烈高級的精神活動。他從不認為,孤獨、自我、死亡這些深刻的命題,是知識分子的專屬。

在窺見生活瑣屑所能達到的高度的同時,他也洞悉著寫作的本質:“他們心里有孤獨,他們不說,我有責任替他們說出來。就好像我家要壘雞窩,在建筑工地當大工的表哥,有責任替我砌起來一樣。”

他的故事里沒有傳奇,全是凡人生活,年齡越大他越發現,社會、歷史、政治這些大家伙,其實是依附在個人生活之上,“世界有邊兒有沿兒,但是一個人的內心,是漫無邊際的。”

與瑣屑相匹配的,是他幾乎要被指為簡陋的極簡主義語言,他用最簡單的漢語寫著最復雜的人心。他的故事和他的幽默質地相同,再強烈的思想和情感,到他筆下都可以轉化成“兩個朋友追一只狗”一類的表達。

棄絕形容詞的寫作,讓他的故事獲得了某種自由。

從文字到影像,換一種方式閱讀

奇妙的是,這種似乎注定將成為小眾的個人化寫作,卻獲得了最大眾化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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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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