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what you say

◆回應“冬至了，大家來碗湯”

（12月23日F33讀者來信）

如果北大副校長海聞和教室管理員可以像來信的讀者那樣去說話，我想這樣一場無謂的爭論就不會發生了。

最近一直在讀《蔡康永的說話之道》。里面一句話讓我感觸頗深：你說什么樣的話，你就是什么樣的人，You are what you say.當你嘴上愛抱怨，你就成為“怨女”，你嘴上愛耍賤，你就成為“賤嘴”?？梢?，從嘴上說出的話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它可以成為別人評價我們的標準。如果每個人都能留意自己的說話方式，遇事多設身處地為對方考慮一下，也許現實生活中就會少些不和諧音，而更多些歡聲笑語！

眾說紛紜：

說話表達有兩層意思，一為說話的內容，二為說話的語氣；而語氣有時候表達的意思勝過內容，它傳達了話語者的態度。在內容層面上，管理員似乎無錯，海聞似乎有錯。在說話語氣上，管理員和海聞都有錯，且管理員錯在先，直接導致海聞的話。試想，之前管理員用此種語氣不知道“訓”過多少教師？那些教師還不是大多乖乖地聽話！

（infzm.com網友：smart-will）

領導也是人，難免會有鬧情緒的時候，一鬧情緒說話就有不縝密的時候，說話不縝密到一定程度就是“雷人雷語”了。俗話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說錯了話是要遭到口誅筆伐的，處在公眾聚光燈下的領導就更是如此了。

領導說話，該決絕的時候就要決絕，表現出強大的決斷力；該溫婉的時候就要溫婉，以示大肚能容。海校長在這就是搞錯了場合，更糟糕的是被人發了帖，曝了光，免不了一場口水戰。

有網友提到海校長背后的官本位邏輯，我認為不僅僅是“邏輯”那么簡單了，而是作為一個領導長久以來在社會影響下的習慣養成，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再考慮到當時激烈的語境，應該是內心深處真實的“爆發”。有時候，“大實話”還真不能隨便亂說，尤其是在當前的體制下……

（太原 君玉 山西大學大三）

某次接受記者采訪，球王費德勒說：“不好意思，因為剛打完比賽，比較累，我可不可以換到那個比較大的沙發上，那樣坐著比較舒服？”記者一聽就愣了：自己一個小記者，能得到一代球王這樣彬彬有禮的回應，真是受寵若驚。倘若海聞先生能像費德勒一樣以禮回應，恐怕再囂張的教工，也會為校長的涵養所折服！

（武漢 江維維 武漢體院大三）

看到海聞校長的這句話，讓我分外懷念北大的兩位老校長：蔡元培校長求賢若渴，頂住劉師培、黃侃等保守派的巨大壓力，邀請毛頭小伙子胡適擔任北大教授；馬寅初校長虛懷若谷，對學生演講時自稱兄弟，一口一個“愚意以為”。

真希望我們的大領導能夠多讀讀儒家關于禮儀的經典篇目，待人接物時像北大的兩位老校長那樣溫良恭儉讓，讓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有尊嚴地活著，這或許也就是陳丹青先生老念叨的“民國范兒”吧。

（北京 海浪 人大研一）

海聞作為副校長，講出這樣的話，并不能說明他缺乏平等觀念。即使“高官顯貴”在平時能夠體貼眾人、心為百姓。但在情緒不佳或其他什么不順心的時候，表達就有可能失態。

在現在的制度中，他們兩人本身就不平等?，F實中不平等的事，不會在人的意識上能反映出平等來。因為那種平等只是建立在理性上的（這種理性還是微弱的），而人們有時會失去理性。

如果說制度是根本問題，需要慢慢解決。那么幽默的心態就應該是每個人的素質。特別是大人物，沒有良好的心態，很可能平時克己謙遜的作風毀于一旦。

我認為，大領導應該幽默點，幽默不僅僅體現在語言上，更重要的是心態。這就要求大人物懂得自嘲，把自己當根蔥，千萬別把自己當個大人物?，F在大家都似乎有些激動，試想如果雙方都能心平氣和些，更主要的是海聞先生能有一種幽默的心態，那么就很可能樂呵呵地解決問題。

（廣州 小樹 華南農業大學大二）

也許海老師有點激動，失態了。平時注意得不夠吧。其實管理員脾氣不小，我們學校的管理員態度也不好，但這樣的工作的確很繁，他們也不容易。

（徐州 慕白 中國礦業大學大一）

“我爸是李剛”這樣的語句還言猶在耳，我們這個社會對于權力的濫用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以至于我們對于某些暗含權力語句異常敏感，卻不去細想里面的對錯。海聞老師的話語可能有些失態，但有那么不妥當嗎？

教室管理員的職責是什么？其最根本的莫過于服務學生。當一位老師講課盡興時或別的原因推遲下課時，教室管理員當然可以履行他的職責，去提醒已到鎖門的時間了。但人都是相互尊重的，如果管理員是善意 的去提醒的話，海聞老師應該是可以理解的，或者他可以說，好的，馬上，再給我十分鐘講完這小點就好。但是這位管理員是有些蠻橫的打斷老師上課，在某種程度 妨礙了學生學習。

如果我們把海聞老師的角色從大學校長，調換到超市經理、飯店經理。當到了打樣時間，超市還有人在購物，飯店還有人在吃飯，這時一位不識趣的值班店長跑去催促，“鎖門了，時間已過”。這位經理得知后該如何去告訴店長呢，“我告訴你，我可以明天就讓你走人！”這句話放在此處就毫無異議了。

作為一位校長應該有廣闊的胸懷，但他同時也應該保證同學有充分享受學習的權利，從他的行政職責來看，去解雇一位不稱職的妨礙學生學習、教師授課的管理員，這是完全正確的行為。

（infzm.com網友：Aaron Ts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