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憶溈的書單
羅素在《西方哲學史》中稱贊笛卡爾清晰流暢的寫作風格和出類拔萃的文學感覺,他認為有這樣的開拓者,是近代哲學的幸運。
責任編輯:劉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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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在他的 《西方哲學史》(何兆武、李約瑟、馬元德譯,商務印書館,1963-1976)中稱贊笛卡爾清晰流暢的寫作風格和出類拔萃的文學感覺,他認為有這樣的開拓者,是近代哲學的幸運?!段鞣秸軐W史》將先驅的文風和美感發揚光大,這是哲學史的幸運。
作為哲學史,羅素這本書當然會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詩人拜倫值不值得單獨列出一章來討論?對威廉·詹姆斯的分析是不是太簡略?對柏格森的評價是不是太草率?對馬克思的批評是不是太苛刻?……
但是,這不是一本傳播知識的書,這是發表見解的書。它精彩的地方不是其中所包含的真理,而是其中洋溢著的偏見。讀到拍案叫絕的時候,我會這樣想,以真理服人其實只是學者的小技,以偏見迷人才是哲人的絕活。
薛憶溈,1964年出生。湖南長沙人。出版有長篇小說《遺棄》,小說集《流動的房間》及《通往天堂的最后那一段路程》。曾獲臺灣《聯合報》文學獎。
羅素的史筆以樸實的用詞和精致的邏輯為特征。他將英語中那些最基本的邏輯操作(尤其是對照和比較)用到了極點??梢哉f,這整部哲學史就是在琳瑯滿目又玲瓏剔透的對照和比較中完成的。這種對比確保了文體的清晰流暢,將語言的美和哲學的美同時呈現給了讀者。
羅素曾經宣稱自己不會為信仰而獻身,他認為信仰“有可能出錯”。愛因斯坦與羅素是許多方面的同志。但是,在自己的領域里,他不遺余力地構造統一場論,旗幟鮮明地反對量子理論,至死不相信自己有可能出錯。他和英費爾德合著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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