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吳秀波:男人四十一朵花

四十二歲的時候,才有人愿意翻開吳曉波這本書。帶著瀏覽暢銷書的心情打開,不期然,讀到的卻是一部直指人心的男人傳紀。

中年走紅的男明星有誰?

“美國最優秀演員”摩根·弗里曼,還有中國的甄子丹、胡軍和孫紅雷??觀眾看慣了他們的面孔,卻總叫不上名字。突然間,他們名聲大噪,積攢多年的能量噴薄而出,比任何司空見慣的明星都耀眼。吳秀波也是這樣。四十二歲的時候,才有人愿意翻開他這本書。帶著瀏覽暢銷書的心情打開,不期然,讀到的卻是一部直指人心的男人傳紀。
 

對吳秀波來說,現在的時間顯然不夠用。一部《黎明之前》讓他成為2010年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歲末年初的這段時間,他更是天南地北地跑,把中國大大小小的傳媒和娛樂獎項拿了個遍。

但他突然不坐飛機了。這讓恨不夠用的時間有一半花在了咣咣當當的火車上。本來需要手足并用,這下子疾馳的速度又減慢了。

千年極寒的冬日,他坐火車去南京參加活動,卡著休息時間接受了我們的采訪。時光已經在他的眼角烙下了痕印,但那張面孔俊朗不減。不過,最動人的是他的神情,不帶路途顛簸的倦意,是一種能讓人安定下來的閑情。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徐不疾,回答有些問題時需要思考。他的答案,又時時帶著某種關于信仰、哲理和人生意義的深刻內涵。

這樣的他很難被迅速讀懂,就像讓他演活的劉新杰,他們的味道需要咀嚼,慢慢地,味兒才會出來。像品嘗一杯沉藏了四十年的好酒。不甜舌,不醉人,入喉的味道是一股腦兒的醇香。

二十而冠

古人說,二十而冠。男人到了二十歲,雖未壯年,卻已成人。二十歲的吳秀波,干著和現在很像的事情,甚至比他四十二歲以前的很多時候都要自如。那一年,他剛好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開始了他的演藝生涯。

最初吳秀波被分配到中國鐵路文工團話劇團,屬于體制內的人。工作是坐著空蕩蕩的列車,下路表演。表演小品、唱歌以及其他能給人帶去快樂的內容。每個月拿著70塊錢的工資。

但這不是吳秀波當年生活的全部。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吳秀波已經懂得如何去夜總會走穴。他晚上在酒吧駐唱,唱客人點的歌或其他應景的歌。所以他的收入每個月可以飆到驚人的六千。在北京長大的他,也不乏大院兒男孩的爽性,掙了錢不忘身邊的朋友。于是,他頓頓宴請二十幾個發小。天天過著陽光燦爛的日子。

那是怎樣一種狀態?在他的老朋友劉蓓看來,就是吊兒郎當。晚上走穴,白天忙著胡吃海喝還有睡覺。這讓吳秀波常常無法準時上班。終于見到了這樣的場景:被文工團的團長拿著槍唬叫。

不過,對吳秀波來說,這也沒有什么。換了新團長,照舊遲到,事大不過寫檢查。他請朋友寫了萬言檢查,新團長的感動勁兒還沒過,他又遲到了??粗鴪F長紫醬的臉。吳秀波說:“您什么都別說了,我辭職。”

三十不立

吳秀波小的時候,他爸爸是中國駐瑞士的外交官。在他的童年記憶里,有小轎車和瑞士巧克力的味道。但三十歲的時候,吳秀波開始了真正的人生,品嘗到了另一番滋味。

離開文工團的吳秀波已經有妻有子。兒子即將出世,準爸爸才開始闖蕩社會。這時候,已經是社會自由人的吳秀波,迅速發散著他的能量。除了唱歌,他還有澎湃的經商宏愿。從發廊到飯館,全國各地從南到北地跑,最癲狂的時候,曾在兩年內開了七家飯館。

也許與他沉默寡言的個性有關,也許與他的“慵懶”有關。幾年過去,他的生意只打雷不下雨,投入三十多萬,掙回來的也就十幾萬,好在他的選址不錯,最后把飯館打包賣了,帳頭居然也有盈利。

這段時間,吳秀波還參加過谷建芬的聲樂學習班,稱得上毛阿敏的師弟。不過,一起唱歌的人慢慢都上了電視,他不僅沒賺到什么錢,甚至連生活溫飽都出現了問題。過了三十歲,再回歌廳駐唱已經有點力不從心,越來越看不清路標的方向。2002年,就在中國隊沖擊世界杯的那一年,他攥著朋友送的兩張沈陽五里河體育場的球票,愣是沒路費去現場,在家里看電視轉播的時候,看著看著哭了。

沒飯吃的日子,還是早年相識的劉蓓幫了他一把。吳秀波成了劉蓓的經紀人。他們成立了一家公司,結果因為不善言談,大多數片約都要靠劉蓓自己談,吳秀波則更像個鞍前馬后的助理。搗鼓了兩年,這才意識到真的窮途末路了,連劉蓓也開始催他:趕緊去減肥拍戲。

四十不惑

2002年,吳秀波重新接戲回歸了演員的職業。一切從零開始。好在科班出身的他在這一行不缺熟人。雖然他的第二次演員生涯并不如意—戲約不多,重量級角色也很少,但起碼謀生不成問題。更重要的是,吳秀波想明白了:演戲不用投資,人在活兒就在。

后來,從《兄弟門》、《嫁衣》、《道可道》、《劍諜》、《大愛無敵》,到《相思樹》……出演的劇多了,也在電視上混了個熟臉,成為那種“最熟悉的陌生人”。直到2010年,憑借《黎明之前》,吳秀波紅了。這種紅仿佛寒冬里經過霜打的柿子,是一夜之間的滟紅。累累地掛在蕭索的枝頭,叫人無法不去注意。瞬間,與吳秀波相提并論的人超越了一線和明星的概念,是無人能敵的“明叔”陳道明。

吳秀波一直從事著與明星為伍的職業。不過,明星對他的涵義始終并不深刻。剛紅的時候,他有過波動,戰戰兢兢地,擔心自己會越演越差。他甚至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如果有一天我變到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我只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我和原諒我”。

不過,到底是見慣了人生的大場面。很快,他調整了過來,用他的說話就是“放下了千萬個得失”?,F在的吳秀波,無論熱鬧有多大,他不過只是個看客。作為一名當紅演員,吳秀波表現出少有的羞澀和矜持。他仍舊寡言、清淡,甚至在衣香鬢影的公眾場合,也不合基調地置身事外—放大數倍的鏡頭掃過他的臉龐,捕捉到的笑容仍然非常淡薄。而這一切,放在吳秀波身上,不僅不會顯得突兀,反而更襯托出了他的與眾不同。

采訪的時候,說到好玩處,吳秀波會很孩子氣地笑。有些問題,他不愿意回答,卻依舊真誠。他說,演員只不過是工作。對他而言,所有的榮譽和成功也都只是持續工作的結果。他對利益的需求有限,所以他只想安好地把工作放進生命。他仍然安靜地走在路上,正常地活著。有點慚愧地接受著觀眾的喜愛—那是他用工作換來的生存資本。戲中的角色,只是扮演了別人。而這種扮演對他毫無意義。因為他的舞臺始終只有他一個演員,沒有任何觀眾。

現在是一種修行

記者:最近得了許多獎,有沒有特別感受?

吳秀波:得了獎越多,越感覺慚愧。尤其是得到行業外的獎時。那種場合,同臺的人講述的是觀點,是社會的使命。而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雖然我羞于和他們交流,但得這些獎讓我受益匪淺。我戰戰兢兢地接受著人們的褒獎,漸漸理解每一個人。

記者:劉新杰成就了你的事業,你和他之間最大的異同在哪里?

吳秀波:相同點是軟弱。我和他身上都有某種柔軟的東西。他扮演了一個休眠的間諜,十年間,不用做任何情報工作,唯一的任務就是扮演好總務處長,遙遙無期地等待著被喚醒。我在四十二歲之前,一事無成,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人。最大的不同是,劉新杰有信仰,而我沒有。

記者:努力了這么多年,對現在的狀態滿意么?

吳秀波:我比較認可兩三年前的生活狀態。那時是一種自己希望達到的樣子?,F在對我對來是一種修行,我在找尋一種安全的行走方式。不過,也沒有不滿意,人生就是自我耕種的過程,每一天也許都是最后一天,我收一茬兒又種一茬。我對利益的要求有限,對工作不想太過投入,因為那樣會容易厭倦,厭倦了就無法再勝任。我需要做的是把工作安好地放進生命。

記者:有沒自己的偶像?

吳秀波:我的兩個兒子、猴子,和一切有靈性的動物都是我的偶像。他們讓我意識到一種最自在的生存狀態。我經??础秳游锸澜纭?,只要電視開著,我就會看它,只要有這個節目,我就不會換臺。

網絡編輯: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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