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月半,家就兩半
一首詩的誕生:每次去鄉村,就看到又有人在蓋樓房,已蓋好的樓房大都鎖著門,主人在元宵節之后就外出打工去了,一個數百人的村子還看不三頭豬兩頭牛,狗倒是不少。
前天,我打電話到河亭村戰友家,我說我想到你那兒來玩玩,他說我家女人和兒子兒媳都到江蘇種菜去了,家里沒人做飯。我問那你一個人在家就不吃飯了嗎?他說我一個人隨便怎么對付,弄一頓飯能吃好幾天呢。我說我不到你家吃飯,只是來看看你。
傍晚,我又走到另一個村子,順便去看一下我那開班車的妹夫。他住在原大集體時奧村大隊隊部,天都快黑了,我到他家時還是冷火秋千(方言:冷鍋冷灶的意思),進到他住的房間,只見他和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我來不好意思地坐在床上說,家里什么菜也沒有。我說那你吃什么?他說有時泡一盒方便面,有時到古城(鄰縣的一個鎮)帶幾只面包回來吃,一是開車沒時間做飯,二是女人沒在家自己也懶得做飯。
這些男人們就這樣有一頓沒一頓地過著夫妻分居的單身生活。我心說,這哪兒是過日子,簡直是熬日子。只有年前年后那十來天的團聚,正如他們自己調侃地說:“一過月半,家就兩半”,唉!于是讓我感慨萬千,寫下這些打油詩,只是我這詩里流出來的不是油而是淚……
時常愛往鄉村走
喜見農家蓋新樓
繞著村莊轉一圈
沒養豬牛只養狗
步入村中慢慢看
不見青年見老頭
嶄新大門一把鎖
元宵過后它鎮守
如今家園空農村
荒草肥了糧田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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