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王論】好事或壞事,其他無關宏旨

最近,我看了一部很感人的電影,《My Name is Khan》(港譯為《阿漢正傳》)。這部電影被喻為印度版的《阿甘正傳》,寓意卻比后者更為深遠。

最近,我看了一部很感人的電影,《My Name is Khan》(港譯為《阿漢正傳》)。這部電影被喻為印度版的《阿甘正傳》,寓意卻比后者更為深遠。

主角阿漢是一個患有自閉癥,但心地善良、天資聰敏的印度人,雖然不諳人情世故,卻待人真誠。母親死后,他到美國投靠早已移民的弟弟,并因緣際會,與一位美麗的單親媽媽結婚。本來三口之家生活美滿,但人生無常,“9·11”事件發生了。阿漢是一名回教徒,他的宗教背景從此讓他與家人飽受歧視及欺凌,為別人犯下的惡行背上十字架,夫妻關系因此出現芥蒂和嫌隙,家里更發生了一宗慘劇。

太太傷痛欲絕、心力交瘁,再無法負擔這個十字架,遷怒于他,叫他離開。天真爛漫的阿漢問太太,自己幾時可以回來,太太賭氣道,除非他能見到總統,在他面前說一句:“我的名字叫阿漢,我不是恐怖分子(My name is Khan. I am not a terrorist.)。”就是這樣,阿漢開始了顛沛流離、歷盡艱辛的旅程。

片中有兩幕,在今天這樣分化的社會尤其發人深?。?/p>

阿漢年少無知時,曾貪玩加入了“唱衰團”,整天把“唱衰”(意為讓人名聲受損,編者注)印度教徒的順口溜掛在嘴邊。一天,他又在家中“貪口舌之快”,母親聽到了,立刻嚴肅地把他拉到一旁。母親畫了兩個火柴人公仔,一個拿棍,一個拿糖,問阿漢,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他毫不猶豫地說,拿棍子的是壞人,拿糖的是好人。母親再問,那么,哪個是回教徒,哪個是印度教徒?阿漢茫然,說分辨不出來。母親說,關鍵就在這里,做好事的就是好人,做壞事的就是壞人,是否回教徒或印度教徒,無關宏旨。

母親問他明白了沒有,阿漢答:“好人做好事,壞人做壞事,其他都無關宏旨(Good people. Bad people. No other difference.)。”

不錯,人與人之間,只有一處分別是重要的,那就是做好事還是做壞事,其他宗教、膚色、語言等分別,都無關宏旨。

片中還有一幕:阿漢為見總統一面,跋山涉水來到一個為非洲饑餓兒童籌款的餐會。接待員見他一副寒酸相,便說餐劵要500美元,希望藉此讓他知難而退。他掏出辛苦掙來的500美元,接待員又說,這是一個基督徒的聚會,不歡迎其他教徒。阿漢沒有強人所難,只是把500美元謙卑地放下,說:“請把錢收下,就留給非洲不是基督徒的饑餓兒童。”

我想,神只會看到一個分別——有人選擇濟人之急,有人選擇袖手旁觀,這也是天堂大門的惟一門坎,其他族群分別,都無關宏旨。

近日,北京大學教授孔慶東罵香港人是狗,不說普通話的人是王八蛋;用法治維持秩序,一個字:賤。香港網民則反擊大陸人是蝗蟲,去香港搶奪公共資源,如孕婦涌往香港產子,還說大陸人在公眾場合缺乏公德,并登廣告予以諷刺,令兩地矛盾升溫。

我想大家都有責任叫停這些對罵及撕裂行為。

如果一個行為要不得,那么任何族群的人這樣做,都同樣要不得。我們要批評的是行為本身,而不是扯上當事人以外其他并無關連的人。

不要只為宗教、膚色、語言以及族群,而讓無辜的人為別人所犯的惡行背上十字架。

其實,我們所說的話、所畫的東西、所寫的東西,就如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自己。

我想起美國總統奧巴馬,以及他的一篇動人演說。

去年1月初,美國發生一起嚴重的槍擊案,民主黨國會議員吉福茲(Gabrielle Giffords)在一個政治集會上遭槍擊,頭部重傷,更有6人中槍身亡,這宗慘劇轟動全美,事后也惹來各種上綱上線、互相指責的言論。

當時,奧巴馬發表了一篇演說,指出在那一刻最重要的是停下來,想一想,確定這些爭論到底是在治愈傷口,還是在把它進一步撕裂(It's important for us to pause for a moment and make sure that we are talking with each other in a way that heals, not a way that wounds.)。奧巴馬同時指出,只有更加文明及誠實的公共討論,才能讓國家面對挑戰。

或許,有時我們真的會被一個人的言論或者某些人的行為弄得怒火中燒,但我誠懇地希望兩地人民,能夠停一停、想一想,究竟自己正在做的,是在治愈傷口,還是在撕裂傷口,我們正在進行的,是文明的,還是橫蠻的公共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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