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沈宏非 飲食男女
古語有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笔?,我所欲也;色,亦我所欲也。這兩者混搭在一起,才是人生美事一樁。而站在這兩個欲望的天平中間,沈宏非玩起了香艷的文字游戲—而且,玩得有滋有味,不亦樂乎。
古語有云:“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我所欲也;色,亦我所欲也。這兩者混搭在一起,才是人生美事一樁。而站在這兩個欲望的天平中間,沈宏非玩起了香艷的文字游戲—而且,玩得有滋有味,不亦樂乎。
“我有過童年/卻沒有天真呵/我是怎么樣機械地把手高舉/跟著眾人高呼那莫名其妙的口號做一個天真的孩子,這個幻想/已經如夢一樣地破滅”上世紀80年代初,《上海文學》編輯了一本《百家詩會選編》,其中就有這首《美麗的紅蜻蜓》。作者名叫沈宏菲,聽上去就有點弱質纖纖的味道。而這個女性化的名字,正屬于昔日的沈宏非。
沈宏非 專欄作家,在多家報刊上開設有飲食、時尚、情感、文化專欄。沈公出生于饑餓年代的上海,有著濃郁的美食情懷,也因撰寫出色的美食美文有“饞宗”之稱。同時經營若干男女情感專欄,喜愛用棒喝回應各類癡男怨女。(姚磊/圖)
如今的沈爺早不走那風花雪月的一套了,身兼“美食教父”和“情感專家”的他,無法停止的是對文字的熱愛。微博上,他的介紹簡單得要命—“自由撰稿人”,概括了他的一切身份。
早聽說沈爺對生活品質要求甚高,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他身上穿著白色寬大襯衣,肩上搭著淺駝色毛衣,看似簡單的穿著,卻有著不事張揚的講究—他的衣服口袋上繡著紫色棉線的精細圖案,甚是低調,仔細看卻是他名字的縮寫。傳說中沈爺的江湖名聲,也在采訪一開始就讓我們見識到了—采訪約在北京時尚廊書店的VIP房里,本來房間是輕易不外借的,但是報出沈爺的名號后,經理不僅連忙應允,還為沈公奉上私家香茗。
沈宏非作品《癡男怨女問沈爺》(姚磊/圖)
飲食:提筆做料理
生煎、蟹黃、蜜汁火方、油爆蝦如果你在晚上打開沈宏非的微博,絕對得饞個半死。就是這個上火車也得帶著山西醬肉和胡麻油餅的胖先生,提個筆就能把各種美食寫得香艷銷魂。
看身材就知道,沈宏非的食欲旺盛。他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肉食動物,用他的話說,屬于“無肉不歡,俗不可耐”的那種。他對于美食的野心可比他減肥的野心大多了。他的理想是從日常的吃喝里,盡可能地尋找到每一種食物的最佳品種,吃到它們的最佳狀態,盡量記住它們的滋味。
要想把這種銷魂的滋味用文字來表達,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沈宏非做到了,而且表達得淋漓盡致。他把文字看作一道料理,做得美味,才能給人以享受。美食的滋味當然是首要的,同時他也把自己對文字的講究扔進了文章里,就像一碟東坡肉,愣是給他寫成了一個豐腴性感的美女,讓人看了神清氣爽,胃口大開。
美食家的身份給他帶來許多生活上的便利,除了餐館會送上佳肴、粉絲成群結隊之外,家人也受益不少。網上流傳著一個沈爺的段子:老婆生孩子的時候,他做了一鍋魔芋木瓜湯,本來妻子生完孩子沒有奶,結果喝了這個湯以后就有奶了,這讓他覺得特別驕傲。“那是我有生以來最有成就感的一道菜。”
男女:棒喝出真知
“他們需要一個人寫這個,一看我交稿比較準時,好,那就找我了。”在沈宏非眼里,寫點好玩的調侃癡男怨女,只不過是自己文字游戲的延續而已。所謂食色相通,對一個“文字裝置藝術家”而言,從美食專欄跨到情感專欄,壓根不是個事兒。
默默寫了兩年情感問答,沈宏非遍閱癡男怨女離奇百態于紙上,在他看來,講大道理沒意思,他寫的回信,旨在以“棒喝”和文字游戲的方式,為癡男怨女們提供一種別致的技術支持。他的新作《癡男怨女問沈爺》就由此集結而來。
有很多媒體問沈宏非,你解答情感問題的風格是不是知心姐姐那種?被問得多了,沈爺也開始研究起來。“我到底把自己設想成一個什么人?后來我找到一個準確的定位—其實我就是一個算命的,而且是特別不靠譜、特別低級、在街上擺攤的那種。”沈宏非說他的欄目并不以解決個人問題為宗旨,就只有一個目的: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高興一下。“所以寫信的這位,你只要負責寫信,你的全部任務就結束了,而我就負責演繹你的故事,然后讓大家高興一下。”
其實回信這種事,他也算半個熟練工,上世紀80年代,沈爺就在主流媒體的信訪部里負責過對“人民來信”的處理。雖然有點無心插柳的意味,但是沈宏非還是從寫情感問答中得到了快樂,“其實我挺高興的。每次交完一篇稿,就滿懷期待地等,看接下來還有什么人間極品出現。我覺得這是個特別有挑戰性的工作,如果下一封來信的精彩程度不如上一封,我還會有點失望。”
所謂情感專家的頭銜,沈宏非覺得有點心虛,但后來看了看,在幾位當紅的情感寫手里,自己的經歷算是比較豐富的—“除了沒離過婚,基本上算是比較全的。”別誤會,生活中的沈爺家庭和美,已屆銀婚,還有個十多歲的女兒。沈爺自己寫情感問答,那么家里90后的女兒有了情感問題該怎么辦?“愿意和我說就聽著,不說我就裝不知道。青春期的孩子什么事兒都和爹媽說,正常么?”
網絡編輯: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