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羈旅人】從遠方來,到遠方去

在許培鴻的旅行中,眼睛永遠是最直接的導向者。

在許培鴻的旅行中,眼睛永遠是最直接的導向者。

很多人聽說許培鴻,是因為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他跟著白先勇,一拍就是十年。實際上,在昆曲之外,許培鴻擁有著更大的天空。旅行便是其一。跟其他攝影師不同,許培鴻更重視的是直覺的引導。與其說是他的工作,倒不如說攝影是他的生活。跟著眼睛去旅行,才是他拿起相機的初衷。

實際上,“眼睛旅行”的方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他的腦子里根深蒂固。1995年,許培鴻就受到荷蘭政府的邀請,前往荷蘭全國各城市記錄創作。1998年,許培鴻受美國蒙大拿州政府專程邀請,前往蒙大拿州深度拍攝大自然的風貌,網羅了印地安人與牛仔生活記錄。在后來出版的圖文集《張望180°的天空—一個攝影師在蒙大拿遇見的人生》的扉頁上,他留下了這樣一段文字:“你可呼吸過一種空氣,傳達到體內每一個細胞,感覺得出那股氣的流動,舒暢?你可淋過一種雨,愿意舍棄了雨傘,讓雨水在肌膚上滑過,滋潤?你可奔馳過一條無盡的公路,恰似看見了地球的另一端,暢快?你可看過一百八十度的浩大天空?這一切,都是到了蒙大拿之后才體會到,‘大天空之州’的頭銜果非浪得虛名。”

每到一處旅行,許培鴻總是盡可能的長住于當地,介入當地人的生活,把每天的拍拍看看,當成自己的日子在過。“只要有一點時間,我就會去旅行。我的旅行有點像自我放逐,是一種流浪式的,不為什么,只為自己的心意。”對他而言,跟著感覺走,遠比有目的的攝影來得有意義。

獨自一人開車奔馳在美國西部的荒野上,任大自然的純凈將自己浸透,將自己放逐;在荷蘭的小鎮,一杯咖啡,一個三明治,坐一下午,愜意享受歐洲午后的溫暖陽光;在中國藏區老鄉家里,夜里哆哆嗦嗦穿衣去露天茅房,還生怕打擾了主人的美夢……一路走來,許培鴻對人生、對價值的種種思索,留在了世界的各個角落,也留在了他的作品中。

從事攝影二十多年了,許培鴻依然在日復一日的工作和經濟壓力里讓自己保有當初心靈與創作上的純真。“我一直相信一點,一個藝術創作者,他在創作的時候如果可以拋開商業利益的存在,出來的作品不管好或壞,一定有值得存在或者欣賞的理由。”從荷蘭到美國蒙大拿,從藏區到甘肅,許培鴻總是可以憑著創作上的純真,在平常中收獲驚鴻一瞥,給世人帶來震撼。

這一切的收獲看起來似乎如此漫不經心,實則是許培鴻多年積累醞釀的苦心孤詣。“放逐的旅行對我來講是一種儲備自己的能量,每一次出行,我都是stand by的。”許培鴻是一個智者,他總是忙里偷閑,旅行,放逐,帶著眼睛,用心去感受自然,感受人文風情,然后儲備。“我的儲備是沒有目的性的,就是平時的一種休息。等到需要創作的時候,你會發現,靈感是不缺乏的,你所有的積累就都跑了出來。”

許培鴻曾多次去藏區和甘肅旅行,并用相機記錄了藏族和回族的生活與自己的感受。不同于其他攝影師,他的作品沒有刻意的拔高和故作高深莫測,沒有充塞著的滄桑和觸痛,獨有清新。“他們的生活很辛苦,可是我的人生觀是樂觀與美的。即使我拍很辛苦的環境,我還是用一種樂觀的狀態表達,因為我要去感動看的人。我不會用那種剝奪的、痛苦的方式來呈現,我要用一種感動的方式。”許培鴻是敏銳的,他總是可以在尋常的題材中發現大不同,他那顆仁慈的心,充滿了對生活、對人性、對藝術的憐憫。他把自己變成空氣,只是靜靜的在旁邊站著看,默默用作品傳達他的感動。他的尊重、不侵擾充滿著對生命、對藝術的敬畏。

“每個人都有擅長記錄自己心情的專長和方式,我是用相機在記錄我的旅行感受。我熱愛是因為感動,我拍攝也是因為感動。”許培鴻說,“有些人按快門其實只是在搶快門,按下去,當時并沒有一個故事,或者是感動,只是純粹的抓拍,當然有時一剎那抓得畫面好,就會覺得拍得很精準??墒俏野l覺我自己在拍每一個畫面的時候,我都是有感動的,所以這些圖片都是有靈魂、有故事的。”

“你要試著在旅行中低調地、靜靜地又迅速地掌握每個生動的畫面,一切人物、畫面的拍攝都是緣分的相遇。緣分來之前,你要先準備好,技術、精力、積累的情感,當畫面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你的。”

網絡編輯: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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