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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主張猥褻范式的保守主義來說,自由主義對待傳統價值的態度太過顛覆,對于主張新范式的女性主義而言,自由主義對待身份政治的嘴臉又過于保守,而色情文學呢,從頭到尾都只是一根順手捎來的棒子,人們拿著它互相招惹。
色情文學招誰惹誰了
王朔的《頑主》里有這么一個情節:仨雄性荷爾蒙過剩的家伙準備上街找“穿著體面、白白胖胖的紳士”挑釁,其中一個叫馬青的興沖沖站在大街中央對行人晃著拳頭叫喚:“誰他媽敢惹我?誰他媽敢惹我?”一個五大三粗、穿著工作服的漢子走近他,低聲說:“我敢惹你。”馬青打量了一下這個鐵塔般的小伙子,四顧地說:“那他媽誰敢惹咱倆?”
從馬青的作為至少可以得出兩個理論教訓:1.招惹有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招惹的究竟是誰,以及你在傍著誰一塊招惹;2.按照伯林“兩種自由”的劃分,馬青式的“招惹”是“積極自由”而非“消極自由”,它不僅干涉他人的自由而且違背了密爾的傷害原則,因此必須受到“工人大哥”的管制。不過衰人馬青的最后一句話卻給我們留下了最大的懸念:一旦傍上工人大哥一塊干積極自由的勾當,這事如何收場?這個問題有些離題,按下不表。
回到色情文學,它肯定是“招惹”了誰,不過怎么招惹的,以及招惹的究竟到底可能是“誰”,則并非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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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劉之耘 謝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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