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大導狂想】彭浩翔:攪局是最大的使命

彭浩翔總是受不了規整方圓,按照既定步伐在前進或后退或靜止的一切。他想撕裂這種枯燥無味的凡常,讓跳躍的光線從縫隙間射出來。所以,他選擇做個前來攪局的人。

彭浩翔總是受不了規整方圓,按照既定步伐在前進或后退或靜止的一切。

他想撕裂這種枯燥無味的凡常,讓跳躍的光線從縫隙間射出來。所以,他選擇做個前來攪局的人。

尋找彭浩翔并不難。但要想和他來一場面對面的單獨對話,真的不太容易。當然,方法也不是沒有。除非你能隨時接住他拋過來那些天馬行空的念頭。比如說,在馬桶里放干冰,享受在天堂里上廁所的快感;再比如說,他最近熱衷的,用寶麗來為報名的情侶們拍攝照片—咳咳,沒錯,就是情欲照。

(楊子/圖)

彭浩翔 香港作家、編劇、電影導演。2001年拍攝首部長片《買兇拍人》,2003年憑借《大丈夫》獲得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近年作品包括《公主復仇記》、《青春夢工場》、《伊莎貝拉》、《出埃及記》、《破事兒》、《維多利亞一號》、《志明與春嬌》等。今年,彭浩翔憑借新作《春嬌與志明》,以當代年輕人的愛情故事,狂掃內地香港兩地票房。 (楊子/圖)

彭浩翔腦子里這些乖張搞怪的念頭,實在讓人防不勝防?;蛘邞撜f,在彭浩翔這里,無所謂什么天馬行空、標新立異,“制造意外”才是一件正經事。我最好奇的是,彭浩翔到底是如何對著他們說出“我們開始吧”幾個字?我沒親臨過拍攝現場,所以也只能想象—也許表情會很嚴肅?也許繼續說著他那些稍許限制級的段子?也許會讓他們自己先放松放松?也許會告訴他們怎么樣的形態拍出來最美?

“我喜歡讓他們自由發揮……”彭浩翔說。那—脫光這一步?“脫光?當然是他們自己來,這我可幫不上忙!”說這話時,他臉上帶著一種竊喜的表情。瞅著自己那雙了不起的戰靴時,彭浩翔臉上也會出現這種神情。換鞋這個簡單的動作,放在彭浩翔身上,卻仿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儀式感—他低下頭,換下自己腳上的鞋。然后小心翼翼的從袋子里把他的戰靴拿出來。這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限量版,走路時鞋跟處會有彩色的光一閃一閃,如同腳下蹬著風火輪,拉風得很。彭浩翔滿意的點點頭。

作為一個電影導演,“彭Sir”能給大伙帶來的興奮點實在多得難以算計!他喜歡同時干兩件事,比如兩手同時寫寫唐詩宋詞;電影里一片葉子沒拍好,主角的指甲油沒搽亮,都能讓他在片場瞬間崩潰;拍愛情故事,他不忘加上一個詭異恐怖的開頭,讓你在大笑之前先來一陣毛骨悚然;在飯桌上用蹩腳的英文征服好萊塢大導演喬治·盧卡斯,只是為了拿下《星球大戰》15秒片段的使用權,放在一部尚未面世的溫情家庭片里;不拍戲的時候,他在打泰拳、潛水、跳傘、玩單板滑雪—甚至騎獨輪車這種冷門玩意兒這么一個怪咖,最大的理想居然是做一個正兒八經的歷史老師!

彭浩翔仿佛是帶著某種使命而來。某種程度上,這個堅決不脫離低級趣味的人起到的作用,幾乎和一劑春藥無差他堅持做一個攪局的人。攪局是他最大的使命。

【對話彭浩翔】爛片?與我無緣!

記者你是不是特別害怕無聊?很少有人會無聊到在家里左右手并用抄寫唐詩吧?

彭浩翔:右手可以好好抄唐詩,為什么就不能充分利用左手也來寫字?做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同時達到兩種效果,我會覺得很浪費。同一時間做兩件事,就感覺像是占了很大一個便宜。我就喜歡把兩種東西結合到一起。小時候,我喜歡看電影,邊看就邊想,長大了我也要拍電影。把自己的興趣和賺錢結合到一起,那我就占了好大一個便宜。我拍的電影也是這樣。把兩種不同類型的內容混合到一起—愛情片里邊有個驚悚的開頭,看起來多過癮。如果愛情片光是講愛情,那多悶。

記者據聞你對于電影細節的要求很高,細致到指甲油都得你指定?這是強迫癥?

彭浩翔:如果沒有強迫癥,你就做不好導演,拍不成電影。導演的職責就是為觀眾造一個世界出來,讓觀眾投入,并且相信這個世界是真的。你只是來看這個世界的,你當然沒有義務關心指甲油和樹葉這樣的細節。但作為制造這個世界的人,我必須保證指甲油和樹葉的完美和真實。我一直很清楚一點,哪怕我做對了一百件事,一件事的失誤,依然會毀掉觀眾對這個世界的信任。我必須保證每一件事都做對了,才能讓觀眾放下對現實的不安,投入到一個半小時的精彩。

記者聽上去有點悲觀主義?

彭浩翔:我承認自己有悲觀的一面。但悲觀實際上也是樂觀的另一種反映。當你悲觀到極致,把所有可能導致的壞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就沒有什么還能令你失望。就現在來看,這種悲觀推動了我。

記者數了數你拍的電影,竟然發現里面沒有所謂的爛片?

彭浩翔:我可以很自豪的說,我是一個完全沒拍過爛片的導演。從第一天當導演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永遠不要拍讓自己未來會后悔的片子。如果愿意,我能接到很多爛片的機會。但每一次當爛片來到的時候,我都會立馬轉身走掉。我不欺騙自己,不說謊。我也絕不高估自己。我不認為彭浩翔是個天才,哪怕是部爛片他也能拍得精彩。所以我選擇拒絕。

記者你是個特別會省錢的導演,小成本帶來了好票房。

彭浩翔:我是個很會計算的人。因為在電影公司做過行政工作,我比別人更懂得如何能說服老板,給我自由創作的空間。只有一個方法能讓我獲取自由,就是控制成本。我的拍攝如果不超支,還能用四百萬的成本拍出八百萬的戲,那我就能得到自由度—這個自由度,能讓老板再也不去干涉我的創作。

記者所以,在香港電影的低潮期,你依然可以保持每年一部戲的出品。

彭浩翔:在我這一輩導演里,相信沒幾個人能擁有我那么多的創作自由。我幾乎是香港自由度最高的導演。自己集編劇導演監制于一身,還有自己的制作公司,我拍一部戲,拍什么內容,怎么拍,找誰演,怎么剪接,實際上都是由我自己一個人全權掌控。投資者對我放心,他們甚至會放心于讓我去拍一些他們根本沒信心的東西—因為他們知道,我對自己在做些什么、做到哪一步、會有怎樣的效果都很清楚。我用了沒幾年的時間,就爭取到了今天的拍攝自由。

網絡編輯: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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