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上課記】海子的課和他們的家鄉

對于我,這是一個事件,七年來遇到最大的信心挑戰,在他們可能什么都不算。任何事兒都做不下去,喪失了任何交流的愿望,反復想,是不是我和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風馬牛?

責任編輯:朱又可 實習生 周鑫

起因和沮喪

對于我,這是一個事件,七年來遇到最大的信心挑戰,在他們可能什么都不算。

那天的詩歌課,是海子專題,之前鼓勵大家參與讀詩。幾個安徽同學事先聯系我,說他們想聯手做個有關海子的東西,估計用時20分鐘。當然歡迎,并給他們預留了時間。

這次課和平時的課有不同,設計了紀念回顧和讀詩兩個部分。依舊是圖片開頭,有1980年代末的海子墓地,刻有“顯考查公海生子老大人墓”的碑石,有海子母親打掃墓地,也有新立的高大墓碑,然后是信件和手稿,很快進入詩歌部分,氛圍始終是低郁沉靜的。接下來按約定,把20分鐘時間交給和海子同鄉的學生們。

五個人上來,有男生有女生,先讀詩,用時很短,更像一個開場白,隨后他們說今天想做一個歡樂的版本。

他們開始介紹家鄉安徽,亮麗堂皇的新建筑,景區風光,最高潮是當地食物展示,時間接近中午,大家都感到餓了吧,一看到食物,一片的歡騰。幾個安徽學生的登臺,輕易地扭轉了這次課,讓它充滿了過多的喜感,他們的安徽哦真不錯,和詩沒任何關系的一片興旺祥和之地,他們的準備像任何一段電視臺的地方旅游介紹。沒打斷他們,終究那是他們準備了很久和很想表達的,但是坐在下面的心情被那歡快污染得灰暗沮喪。

他們超時了,最后留給讀詩的時間很少,他們下去,我回講臺,沒掩飾我的不快,沒想到他們把這個特殊的詩歌時段變成了小公務員般的家鄉展示。

最后不到十分鐘,趕緊回到詩本身,讀《九月》:“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只身打馬過草原。”

離開教室,沒法兒改變鉆得很深的壞心情,它持續不斷,壞死的肌肉一樣貼附著。在我的微博上能查到當天的記錄:

篡改一次海子的詩句——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只身徒步踏亂泥(今天的課,是讀海子的詩,下課回來)。

這是惟一一次帶著純粹的個人情緒寫微博,不該的。

任何事兒都做不下去,喪失了任何交流的愿望,反復想,是不是我和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風馬牛?

悲哀失望持續到第二天中午。理性提醒我,人間還有個東西叫“課表”,下午2點40該給另一個班上課,另一伙學生會一無所知地在教室里等我。那下午去上課的路格外長,15分鐘的路走了二十多分鐘,實在懷疑我,還能從哪兒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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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思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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