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王巽芝
“他出走后,所有的罪過都落到我的身上了……熬過漫漫長夜,我終于活下來了,終于看見了曙光,回歸到正常的人生之路……”“你真了不起,當時,我們大家都佩服你?!蔽矣烧f,“現在應該更加欽敬你!”“有什么值得佩服的,我不過是狂風暴雨中的一棵小草而已?!?/blockquote>責任編輯:劉小磊
那是半個多世紀以前的事了。
1953年,我在家鄉的一所中學高中畢業,考取了天津大學(前身為北洋大學)機械系,就在當年9月來學校報到的時候,和我一同走進校門的是一位梳著雙辮的女同學。在新生簽到處,我知道了她和我同一個專業,名叫王巽芝。更巧的是,我們分在了同一個班上。我這才知道,她來自遙遠的湖南,是一位美麗的湘女。
雖然是湘女多情,我們卻沒有多少交往,一則她生性靦腆,言語不多;二則因為她入學不久就被我們班一位男同學盯上了。這位同學叫王敬庭,身材魁梧高大,相貌堂堂,大家都以“大王”稱之,王巽芝身材窈小,則被稱為“小王”。名花有主,他人當然只好禮讓三分,不存非分之想了。
一入大四,為了更好地與生產實踐相結合,系里決定我們的畢業設計到工廠去做。我們班一分為二,一半到江南名城無錫,去一家柴油機工廠;另一半留在天津,去一家機床廠。我去了無錫,“二王”留在天津。
時在1957年春天。
當時,高等學校是“鳴放”最熱烈的地方。天津大學當然也不例外,再加上廣大師生又有著恢復“北洋大學”名稱的特殊情結和強烈愿望,所以“鳴放”就更加起勁了。我當時在無錫實習,沒有機會參加學校的活動,還感覺有點遺憾呢!而在天津機床廠實習的同學,卻可以經?;匦?,當然也就卷進這個熱潮中了。“大王”成了其中的活躍分子。大鳴、大放、大字報,哪樣他也沒落下。其實,他也沒什么太獨特的意見,無非是發了幾句牢騷:什么“‘肅反’運動打擊面過寬”啦,“公私合營太快”啦,“北洋大學不應該改名”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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