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父親在北大
至于我和父親之間,也沒有我的兄弟姐妹對父親那么親切。檢討自己,就是不知不覺之中,中了“理工科至上”的毒,幼稚地認為,無論文學、戲曲怎么偉大,也不能富國強兵,小姐下一段樓梯這么點事情,卻可以說唱個半天的評彈,更是沒耐心欣賞。
責任編輯:劉小磊
不知道為什么,在我的兄弟姐妹之間,唯獨我的家庭觀念,會比較薄弱。11歲小學畢業,我就自作主張,要考寄宿學校,希望早日“離開”家庭,過比較獨立的生活。其實是離不開的,不過我的確有這樣的傾向。不說六年中學我都住校,還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我就曾經連續三個周末沒有回家,雖然都在同一個城市,交通也非常方便。這并不是我跟家里鬧別扭,而是覺得要這樣鍛煉自己。
至于我和父親之間,也沒有我的兄弟姐妹對父親那么親切。檢討自己,就是不知不覺之中,中了“理工科至上”的毒,幼稚地認為,無論文學、戲曲怎么偉大,也不能富國強兵,小姐下一段樓梯這么點事情,卻可以說唱個半天的評彈,更是沒耐心欣賞。
其實在我就讀北大的時候,父親至少兩次到北大工作。最近看到黃天驥先生寫我父親和董每戡先生的文章《往事未必如煙》(《同舟共進》2012年第5期第56頁),談到1993年,時任北京大學中文系主任的孫玉石教授來廣州參加我父親從教的慶?;顒?,致詞說“王老師是中大的光榮,也是北大的光榮”。這使我覺得,不應該在拙著《五十年前讀北大》的北大生活回憶中,完全忽略同時期父親曾經在北大工作的事實。不過,中毒“理工科至上”,是后悔不回來的,所以下面的回憶,很慚愧基本上只限于非學術方面。算是略略可以有助于體會一點當時的社會環境及其變遷吧。
我父親王起,字季思,是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在我入學北大以后不久,父親就應邀到北大講學一個時期。父親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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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李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