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良心支撐

2013年2月28日《南方周末》30版“自由談”文章《民主社會的“良心”》，讓我想起“文革”中的幾件小事。

1967年，兩大派武斗最激烈的時候，內蒙師院三司把呼和浩特市二中一司的頭頭W（我的學生，現任某衛視臺長）抓了起來，因為二中在運動初打砸搶是有名的。他們“理所當然”要把賬算在W的頭上。二中三司的頭頭L（也是我學生）聽說后，去師院把W保了出來，并加以保護。因為L知道，W本人不僅沒有打砸搶，而且并不贊成。

另一件與我有關。因為“反動日記”，我給戴上了“反革命”帽子。一天中午，學校軍宣隊一名隊員突然進了我的宿舍。他說，上報軍管會，定你“反革命”，是軍宣隊長一個人的主張，軍宣隊其他人都不同意，但拗不過隊長。我們現在要調防去南方，臨走特來說明。我當時驚訝得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問。 回頭看，他們這樣做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如果沒有“良心”作支撐，這樣的事還可能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