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堅和他的書
大踏是作家,但我有時把他看作“半作家”,他的寫作跟他怎么生活連得很緊,你覺得他寫出來的東西有意思沒意思,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在你看來他那種生活內容有意思沒意思。
責任編輯:劉小磊
《沒有英雄的時代,我只想做一個人》
大踏著
廣東人民出版社2013年8月
那一年,好友劉建住進了腫瘤醫院,我們幾個好友輪班看護。這一夜,我和大踏(在寫作的時候,他更多用“阿堅”這個名字)交接班。病房外走廊里,靠窗,夏末,兩人談起寫作,爭論起來,記憶中,是第一次聽大踏正面反對我的看法。我喜歡簡潔講究的文字,像海明威說的那樣,站著寫,落筆會比較節省,然后悠悠在搖椅上把可刪的一字一字刪去。甚至像賀拉斯提倡的那樣,文字落成,放上九年再考慮示人。大踏不以為然:寫作像生活一樣,貴在原生態,當下寫成啥樣就讓它啥樣,否則有作假之嫌。
忽忽三十年過去了。他還是他那主張,我還是我那主張。只不過,那時候,我認為自己是對的,他是錯的,而今我更愿說,各有各的道理。倒不是和稀泥,是因為我們各自的主張都不是孤零零的主張,這里的分歧連著很多其他不同,比如,大踏一身本事,走南闖北,富感知,高才情,我呢,好讀書,差不多是在書里討生活,坐在書房里寫論文——想象不出大踏那種風格怎么寫得出論文。
大踏是作家,但我有時把他看作“半作家”,他的寫作跟他怎么生活連得很緊,你覺得他寫出來的東西有意思沒意思,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在你看來他那種生活內容有意思沒意思。大多數作家,典型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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