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影視角】感知的美學:香港電影的一種獨特表達

香港電影一切以創造感知為第一要義,將生產快感放在第一位,將意義留在其后,這在哪怕最小眾、最文藝的藝術片中也是如此。僅以英雄片為例,吳宇森的英雄片基本來說是全盤放棄劇本,經典的場景是教堂、白鴿、慢鏡暴力的聚合。

香港電影 (CINEPHILIA迷影/圖)

德勒茲(Gilles Deleuze)在《電影Ⅰ:運動-影像》(Cinema 1 The Movement-Image)一書中曾經討論過歐美幾個主流電影強國各自進入現代化的時間,他認為“意大利是在1948年,法國是1958年,德國是1968年”。后來阿巴斯(Ackbar Abbas)在《Hong Kong:Culture and the Politics of Disappearance》一書中予以了補充,他認為香港電影是在1982年進入現代化,標志是香港新浪潮電影的誕生。

一、

我對香港電影最早的感知也差不多是這個時段的電影,但香港新浪潮完全不在我的視野中。

最早進入我視野中的香港電影是成龍的功夫喜劇,《A計劃》、《警察故事》、《飛鷹行動》等等。之后陸續還有《英雄本色》、《龍虎風云》、《喋血雙雄》、《天若有情》等一系列英雄片、梟雄片,以及以《倩女幽魂》為代表的鬼片。

這些電影幾乎就是我最早對于電影的認識,算得上是啟蒙意義的,而即便今時今日這些電影仍舊能夠吸引到我。這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不斷反思一個問題,香港電影的根本魅力到底何在?

我的結論是,原因有兩個:香港電影絕少取材文學作品(反倒有不少改編自漫畫),電影劇本都是原創;劇本很多時候都是現拍現寫(即是香港人稱的“飛紙仔”),有時甚至無劇本拍攝(不僅僅王家衛如此)。

這在全世界的電影業中都是罕見的,好萊塢、日本、歐洲都不可能有這種拍法,印象中只有法國新浪潮時期的電影是如此為之(正是要以此與根據文學作品改編的法國舊電影傳統決裂)。

電影之于文學作品,它首先是一種感知,觀眾是先從影像中產生感知,產生快感(有強弱之分),然后才會產生認知,繼而形成一種意義。換言之,它是從感知到表意的一個過程。文學作品的接受恰恰相反,它是先從文字元號中產生一種表意系統,然后才會慢慢產生一種感知。

再簡單點說,電影是快感在先,意義在后。無有快感,毋論意義。Ingmar Bergman、Michelangelo Antonioni的電影,無論有多么復雜的表意,但首先他們都會把感知放在第一位(最極端的《Persona》、《L’ Eclisse》都是如此)。即便是對真理性問題(終極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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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編輯:瓦特 實習生 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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