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Hi！布宜諾斯艾利斯（1）

喝咖啡擺龍門陣

故事可以從幾百家咖啡館開始，Tortoni、Ovideo、Gioia, 或者是那些街角隨處可見的露天咖啡店——想要在我生活了三年之久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找出一家有年頭有故事的咖啡館簡直易如反掌。

懶惰的我一般只去街角那家Martinez喝咖啡。Martinez是阿根廷的連鎖咖啡館，黃綠色店標，巧克力慕斯十分可口。臨近中午，下樓去咖啡館，點上一杯特濃咖啡，要幾塊新月面包，接過“堂倌兒”遞過來的報紙，一天便這么開始了。作為新聞記者，晚睡晚起，或者熬夜不眠對于我已經成了習慣，難得見到早上的太陽，這一習慣，和很多的布宜人相同。

布宜諾斯艾利斯，南美大都會。七十年前，它的名字和巴黎、紐約、倫敦、上海并駕齊驅，威名如雷貫耳到足以讓歐洲的土老帽兒蹲在土豆地里幻想上大半天。如今，世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世界，可布宜諾斯艾利斯卻像沉醉在好時光里的老人，還沒從華麗的夢里轉身。

剛到這個城市，感覺就像走在老電影的布景里：古老的街道，美麗到不真實的夜景，數不清的老書店、老咖啡館，簡直可以立刻開拍二戰電影，從某家小店里走出一個身穿皮裘的紅唇女子，便是那個傳說中的女間諜。見慣塵土飛揚的二環路的我驚喜連連，原來世間竟有這等去處。我們談發展，他們談守舊，我們談效率，他們講咖啡，我們談市場，他們卻改口說藝術，我們嫌他們不上進，他們卻說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地鐵19世紀末就開始修建了，那時候“馬路”在很多城市還不多見呢。

布宜諾斯艾利斯人一天到晚都離不開咖啡館。早上起床，這一天的生活就是從咖啡館開始的，一杯咖啡，兩個新月面包。等早起的這撥上班族走了，退休的老人們就來喝咖啡、侃大山了。他們通常會逗留久一些，直到吃午飯時，才會離去。下午，更是咖啡館的黃金時刻——談生意的，談戀愛的，喝下午茶的——都在咖啡館齊聚，興致勃勃地喝上一杯，就像中國人在飯桌上解決事情，什么不好說的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都可以開口。阿根廷人的事情，經常放在咖啡桌上解決，一杯特濃咖啡的作用，堪比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