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風景】愛的書
我為什么在1963年的時候選擇去新疆,就是因為在北京待著,我就感覺已經讓你沒法再寫任何的東西。我覺得新疆還可以有一些不受影響的話題去寫,比如熱愛祖國、熱愛家鄉、熱愛邊疆、民族團結,還有宗教信徒的生活狀況,現在證明這些話題不但沒有過時,而且更突出了,更需要有這一類的作品出現。
責任編輯:朱又可
我為什么在1963年的時候選擇去新疆,就是因為在北京待著,我就感覺已經讓你沒法再寫任何的東西。我覺得新疆還可以有一些不受影響的話題去寫,比如熱愛祖國、熱愛家鄉、熱愛邊疆、民族團結,還有宗教信徒的生活狀況,現在證明這些話題不但沒有過時,而且更突出了,更需要有這一類的作品出現。你比如我在《這邊風景》中寫到1962年的邊民外逃事件,在之前是大面積的饑餓問題,碰這個話題又有它極大的敏感性,非常的麻煩,非常的復雜。另外還有一個比較復雜的政治問題,比如“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對發展生產力沒有一點好處,這一點歷史已經總結了。人民公社一解散,一搞包產到戶,農民就吃飽肚子了,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但是人民公社的產生,出現人民公社這個念頭并非偶然,類似的想法從古就有,在中國有過“井田制”,國外有過公社的想法。我在愛荷華的時候,那個地方旁邊有個什么公社,是一批德裔人士希望過一種相對比較強調公平的,共同富裕、共同貧窮的生活。中國的留學生都喜歡到那里晚一點吃早飯,拼命地吃,因為收的錢有限,可以吃得非常飽,吃完這一頓晚上再喝點粥就打發了,因為中國人沒錢。
“人民公社”和人類的某些理想有關系,和空想社會主義有關系,和農業社會主義有關系,人民公社的集體生活是有它的魅力和可愛之處的,例如一群姑娘唱著歌上工,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場面了,但這絲毫不意味著我要為人民公社招魂。我在寫作中并沒有回避人民公社和生活,但是相對來說,伊犁的生活不是特別困難。伊犁曾經在1965年有幾個月實現了不要糧票的制度,買馕不要糧票,這是當時中國我知道的唯一的一個城市。蘭州有一個孤兒院,在1960年的饑餓當中,孤兒院的孩子快要餓死了,就干脆整個遷到伊寧市。
那時候在人民公社里,大家一塊唱著歌,整個勞動的積極性并不高,但有時候勞動起來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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